最近大量的国际资本撤离新兴市场转入欧、美、日这样传统的发达国家,这样一个新的现象对于我们来讲究竟是喜还是忧?经济之声《观点辩论》2月22日辩题:国际资本撤离新兴市场转入发达国家,是喜是忧?
嘉宾:中国人民大学财政金融学院的副院长赵锡军教授
北京科技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金融工程系的主任刘成教授
场外特约观察员: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世经研究所魏亮先生
焦点一:在2月份的第一周,全球从新兴市场撤离的证券市场撤离的资金达到30亿美元,而同期转入像美国、欧洲和日本这样的传统发达国家的资金也是将近30亿美元,尽管这30亿对于庞大的国际资本市场来讲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数据,但是因为近期出现了一个加速的趋势。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这种趋势的出现。
赵锡军观点:投机资本流动密切+欧美经济逐步复苏所致
赵锡军:这个趋势是跟国际的投机的心理有关系的。同时,也跟欧美经济复苏的节奏也有关系。前者的话,跟投机的资本的流动密切相关。它投机资本到了一个地方以后,到了一个市场,肯定会把当地市场的价格抬高一些,把当地的资产也抬高一些,但是它不会长期滞留在那。它抬高以后,获利以后要抛售,然后实现它的利润,然后要撤到另外一些可投资的地方去。
前期我们可以看到,这些新兴市场国家流入了大量的资金,这些国家的资产的价格攀升的很厉害,同时也带来了这些国家控制通货膨胀方面巨大的压力。经过一段时间以后,这些国家不断采取措施,收紧货币政策,希望把这个资产价格能够压下来,把通货膨胀控制住。这样的话这些投机性的资本觉得这些国家的政策进行调整,开始收缩,再往上的获利空间就会减少,所以慢慢撤离这些国家,就只是资金的流动。
另外,为什么会回流到西方的一些成熟市场去呢?这个跟这些市场最近的变化也有关系。一方面是这些西方国家特别像美国,它还是在逐步复苏经济,需要吸收一些资金的流入。第二,这些国家政策方面也是在鼓励资金的话投入到一些能够吸引就业,能够刺激经济等等一些领域里去,有一些鼓励的政策,这样也引来一些资金。另外,由于前期这些市场的价格各方面都回落了,这些金融资产有了一定投资升值的空间了,所以也是吸引资产回流一个重要的原因。
刘成观点:国际资本担心安全问题+资本流动周期性所致
刘成:最近资金从新兴市场撤到发达国家市场,我想可能还和我们最近的一段时间的发展中国家面临的政局动荡有关。比如随着通货膨胀的加剧,很多发展中国家面临高通货膨胀,高失业率等等,在中东等一些国家的政局发生很大的动荡。基于这个背景,可能让有些投资者担心,是不是这种风波能够在整个的新兴市场国家有所体会,西方投资者担心新兴国家的经济结构能否迎接住经济通货膨胀所带来的挑战。出于这种担心,它必然要找一个相对避风的港,欧美的成熟市场必然是一个避风港选择。所以我们看黄金也算避风港,所以我们看有流到黄金去了,也有流到欧美的资本市场了,应该说是一个必然选择。
另外还有一个周期震荡过程。资金总要从发达国家到发展中国家,发展中国家到发达国家。在发达国家金融危机的时候,很多资金流向新兴经济体,那时候新兴经济表现的相对比较亮丽;现在随着全球流动性的泛滥,新兴经济体面临很严重的通货膨胀问题。在这种背景下,相比之下,反而发达国家通货膨胀并不是很严重,新兴经济体通货膨胀是要严重强于或者是高于发展中国家的。这样很多人就担心,新兴工业国家的经济结构或者管理的经济政策对经济局势的掌握到底有多少,可能在投资者心中还是打着问号的。
焦点二:刘成教授提到这种资本流动是有周期性的。所以这其实也会带来另外一个问题:这种资金撤出新兴市场转向成熟市场,会是一种长期的趋势,还是只是一个短期的或者一个周期性的行为?
魏亮观点:自然的此消彼涨+虚假引导因素所致
魏亮:首先我要讲跨境资金逃离新兴市场是不是真的逃了是个问题。这个问题是存疑的。刚才两位教授讲的,主要是由于国际金融危机以后,全球范围内的廉价的流动性太泛滥了钱太多了,都涌到了新兴经济体了,而且涌到新兴经济体的原因是资金没地去,现在发达国家出现了一些调整,出现了一些复苏的状态。这种压力我认为是一种可控的回调,在这种可控的回调就一定会有一个动态平衡的,不会一直哗哗流出去,流出去以后不回来了,这不可能。一定会是在一个平稳的状态下。
另一方面还应该考虑,它这次流出是不是有一些(问题)。比如华尔街有很多坏人是不是存在很多想法呢?比如高盛出了一个报告,说恐怕这个新兴经济体是要不行了,我们要往发达国家去。你看现在有些发展中国家政局不稳,是不是这些经济都不行了,这些我们从高盛以往作出的一些价值判断来看,它总是向往他有利的方向去做判断。所以也就很难说,第一是不是真的流,第二是不是真的一去不复返,总体来看新兴经济体经济状况总体还是不错的,为什么发达国家好了这么一点点资金就呼啦呼拉全流过去呢?这不是一个正常的现象,恐怕有可能是一个假象,所以也有可能不是一个长期流入的状态。
焦点三:魏亮提出不排除这里面会有炒作或者虚假引导的因素在里面。是否如此呢?
赵锡军观点:不排除炒作因素,但不一定是主因
赵锡军:涉及到市场的一个机制的问题。我们一般来讲,经济特别是市场经济条件下,是供求关系决定价格,价格又引导供求的变化。但是实际上,在市场特别发达的情况下,特别是在市场被某些人如果要恶意操纵或控制的情况下,那有可能基于价格,基于供求关系可以通过人为的引导,人为的操纵来影响。所以有可能资金市场的价格,资产价格的变化,会有一定的变化,甚至是资金的流动有可能是某些操纵的,我们不排除。因为我们可以看到,在有些市场上面,按照现实的实体经济的需求,它不会产生那么大的价格变化和供求关系的变化。
但我个人理解,很难说这是一个主要的因素。因为确实目前市场上的流动性是非常非常之多的,国际市场上面,这些流动性它在各个地方找些投资或者是投机的这些品种和金融的资产。他们是不考虑说这个资产的价格究竟是多少是合理的,只是考虑以什么样低的价格进去,怎么样把价格抬高再出来,出来之后又准备再把那个地方的价格又弄低,然后在进去然后再出来。所以这就成了一个资本的游戏,这种情况目前可能是存在的。但是究竟有多少人在玩儿这个游戏,我想在华尔街、在伦敦,在实体经济不是特别景气的地方,可能玩儿这个游戏的人会很多。
刘成观点:制造恐慌获利是一个基本盈利模式
刘成:无论是正常的流出和加剧流出有两种可能都存在着,关键是发展中国家怎么样抵制。能够在各国之间资本流动的一定是游资,不可能是实业资本,游资可能存在股市、投资贵金属等等。这些游资受各种情绪影响,包括利率的影响,保证政治的因素,也包括恐慌的因素。我们现在看高盛就制造恐慌。所以说恐慌能获利,这是一个基本的盈利模式。也可能总的资金中高盛这些国际投行占的是很小一部分,但是它会起带头大哥的作用,它要带领流出制造恐慌气氛,但是到底是多少资金能跟随他这不好说。那么就要看发展中国家的力量对它有多大制约,包括媒体的制约。我们媒体要怎么样克服投资者的情绪。
第一投资者是有恐慌情绪的,第二恐慌情绪是能感染的,第三是能蔓延的。这种蔓延程度也取决于投资者的理性,也取决于国家制度的健全,包括它流出的障碍。比方说它对中国可能影响就很小。首先,中国市场不是完全可以流动的,有些发展中国家应该说大门是完全敞开的,可能进入出更方便,影响更大一点,尤其是一个很小的经济体,比方香港、新加坡影响更大。但是也不能忽视这种高盛通过香港、新加坡等等某些特定的新兴工业体它起个示范作用,加速其他国家的流出,它可能是通过香港那样哪处打压一个指标,从其他国家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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