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恒：巴菲特的成功可以复制吗

　　巴菲特的成功可以复制，但前提是要有适合忠实坚守的市场土壤与环境，以及各类市场主体对游戏规则与共同秩序的诚实遵守。

　　投资大师巴菲特日前公布了一年一度的给股东的信：伯克希尔公司在2010年净收益为130亿美元，每股账面价值较上年增长13.1%，同期标准普尔500指数增长15.1%，这是伯克希尔公司连续第二年没有跑赢大市。报道称伯克希尔的成功在未来已很难继续。(据2月28日《第一财经日报》)

　　相对于其数十年以来远远跑赢大盘的投资业绩，巴菲特近两年的锐气似乎稍减，原因之一是百年一遇的金融危机带来的投资环境“重大不确定性”变化，二在于其逐渐进入了高龄之列：巴菲特恰在国际金融危机爆发之时迎来与度过了八十寿辰。

　　关于巴菲特的投资业绩的近两年表现，笔者的感受是，尽管与其自身相比增速有所下滑，在百年一遇的金融危机冲击之下，相对于多如牛毛的投行与共同基金的巨亏甚至倒闭，伯克希尔仍然能够屹立不倒并且能够巨额盈利，其本身就已经是在续写神话。

　　透过投资的巨大成功，巴菲特的智慧与伟大之处在于他留给人们的超越物质成功之外的人生智慧。相对于资本市场太多的尔虞我诈与阴谋诡计以及一直以来自私、无情、冷酷的博弈历史，他的成功增添了一抹温和的瑰丽暖色。巴菲特运用建立在冷静分析基础上的睿智，超前地发现与介入成长股以“跟随性分享”被投资公司经营成果的盈利模式，让人们与血腥式的博弈保持了距离，这应该是人们对他的成功给予更多崇敬的主要原因。巴菲特的成功基于“阳谋”而不是阴谋，他当然也利用人性的弱点，但他以自己的理念坚持时时提醒人们克服弱点，并且敞开心扉，“费厄泼赖”(fair play)———坚持这一人们所一惯追求的公平公正目标前提，同样可以取得巨大的成功。这是竞争境界的一种提升，是巴菲特所带给人们的物质收益之外的精神收益。

　　由此，在外界普遍热议的巴菲特接班人以及伯克希尔公司的成功在未来能否继续的话题上，笔者以为市场更应该关心巴菲特精神在未来能否得以传承与光大的问题。从个体与制度两方面来说，巴菲特式的成功以及让投资充满更多的理性、人性、人道与人情味，应该是可能做到的：个体方面，巴菲特的研究能力在“技术上”并无特别高深之处，其选股策略早已是众所周知，投资成功起决定作用的还是“非智力因素”，这些技能经过训练与磨厉，并不是常人不可企及的。当然，这有一个基础与前提，那就是适合忠实坚守的市场土壤与环境，最基本的一点是各类市场主体对游戏规则与共同秩序的诚实遵守，也即是具备fair play———公平与公正交易的竞争环境，这是巴菲特精神能够传承、弘扬与光大的制度前提。

　　□傅子恒(上海 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