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来说,这次影响比‘三聚氰胺事件’还厉害。‘三聚氰胺事件’基本把散户打得不存在了,这次很可能把小奶站、小牧场震没了。”“乳业新政”一出,广饶北塔奶牛小区负责人赵志刚如此表示。
5月9日,记者联系到赵志刚,他忙碌着,心里却并不轻松。尽管从4月底开始奶价每公斤上涨了0.4元,但赵志刚的信心一点也不大,“前一段时间为让奶农留着奶牛,我已掏钱补贴了3万元。我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
赵志刚说,他也想找大乳企,但他的奶站规模太小不受待见。“大企业都要往奶站派驻站员。日产5吨的奶站派一个驻站员,我们这里日产不到1吨,要派驻站员的话人力成本太高。一个罐车20吨,跑四五家大奶站就灌满了,我们这样的得多跑,运输成本也不划算。”
王厚远在广饶负责十几个奶站,“乳业新政”之初,他去安徽送奶,需要三天三夜才能送一次。王厚远说,由于送奶车很多,奶厂会变相压低价格。
赵志刚对此深有体会,“送奶,乳品厂说了算,它说合格就合格,说不合格就不合格。”不少奶农也表示,定价的生杀大权都在乳企本身,奶农往往无可选择。
济南佳宝乳业有限公司品牌部经理王庆华说,“我们希望奶农的养殖业能平稳发展,这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情。如果奶农普遍杀牛,整个行业至少需要25个月周期才能缓过来。”
“我们的奶源有三部分,自己有三个大型牧场,有近万头奶牛,保证基础供给;以投资或合作的方式建立了200多个奶牛集中饲养小区,保证核心供给;还有一部分是外协奶牛场,作为旺季时供给补充。我们对质量的要求很高,没有挤奶厅的散户奶,我们是绝不收的。”
王庆华用“关系微妙”来形容奶农和乳企的关系。“目前来看,很多奶农与乳企缺乏长期的合作关系,奶价高了,他就待价而沽,奶卖不动了,就到处跑。趋利心态严重。危急时刻,乳企自然更倾向于照顾自己的固定客户。长期来看,奶农要改变自己的意识,发展订单农业,培养长期协作关系。”
王庆华说,国家这次整顿,可能会影响部分奶牛养殖户,但也会促使他们从传统的粗放养殖向现代化畜牧养殖转变。“表面上是对企业把关,实际上是从源头梳理。”记者 刘红杰 吕增霞 郭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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