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师傅心中另有一笔账:这一趟拉了32吨货,运费27500元,油费8080元,过路过桥费和轮渡费用8978元,每趟保险、轮胎折旧、机油等费用2000元,扣除同伴工资后,自己能赚7000元左右,但现在从辽宁往广东方向运费压得极低,只有21000元左右,有时甚至是亏本行驶。
这样算下来,从辽宁到广东一个来回,将近6000公里也就是赚六千到七千元,每个月在辽宁、广东之间能跑两个半来回,总共能赚12000到15000元,去掉每个月还车贷12000元,最多能剩下两三千元。
根据交通部门提供的数字,目前中国有货运营运车辆907万台,全部物流市场中,车辆在十台以上的公司,比例不到10%,车辆在100台以上的公司,比例不到3%,只拥有一台车的个体运输户,占了将近40%。小、散、弱、差的现状决定了公路货运基本上还是依靠价格进行竞争,而高昂的过路过桥费无疑成了物流业沉重的负担。
“三乱”加剧顽症
从1994年起,国家开始对公路“三乱”不断进行治理。17年之后,河南一个维权司机却称,公路“三乱”仍然非常严重,全国每年的公路罚款可能高达4000亿元。
作为河南省运输重镇,西峡县拥有将近5000辆大货车,每天会把大量的煤炭从内蒙、陕西运到河南、湖北、湖南、江西等省份。在西峡县,几位刚刚被罚款的货车司机展示了他们六个月来被罚款的单据,每天少则罚100元,多则两三百元。
西峡县专门替大货车司机维权的王金伍曾经走访了2000辆大货车主。据他了解,一天最少被罚100元钱,1年就按10个月算,一辆车就得被罚3万元。这个数字让王金伍很吃惊。他更想弄明白的是,西峡的大货车每辆每年被罚3万元,这是一个特殊情况还是在全国具有普遍性。
国家行政学院教授竹立家分析,这个数字还是有可信度的。
从王金伍收集到的200多份罚款通知书上可以看到,那个执法点开出的罚单绝大部分都在100到200元,平均每张罚款单达128元。王金伍算了一笔账,马路上,那样的隐蔽拍照、测速虽然不起眼,但如果每天开出100张罚单,就能罚款1.28万元,每年罚款额将达到460万元。
不合理公路收费吞噬民众利益,这是《人民日报》的评论,实际上,遵守契约应以双方均无违约为前提,迫于资金压力,或以缺少建设及管理维护资金为借口,为收费公路大开方便之门,使公路演变为政府部门或企业等利益集团的敛财机器,从社情民意看,整治公路收费痼疾,的确刻不容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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