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往来水道上的船只也不多,如果船只发生意外,只能等待救援,别无他法。
下午日落之后,天色渐黑,水情更加复杂。航道上没有灯塔照明和航线指示灯,船夫几乎是凭着感觉开船。傍晚6时30分,在换了4罐煤气罐和一瓶机油后,记者的船来到老挝第二大城市琅勃拉邦。
天然大本营:
贩毒组织已盘踞三年
对于中国货船而言,从泰国清盛港口出发到我国关累港口,全程要经过5个险滩。2001年,随着西部大开发,澜沧江-湄公河作为通往东盟众多国家的重要通道。2004年,上湄公河航道改善工程完成,实现了常年通航150载重吨船舶、季节性通航300载重吨船舶的目标。
自此航行在“黄金水道”上的各国货船越来越多。航道平静开始被打破,外来威胁大约从前年年底开始——这一年的12月,一群手持火箭筒的不明武装人员首次劫持中国货船,并要求上船“检查”。
在毗邻金三角不过6公里之遥的泰国清盛港,泰国的码头工人龙闯告诉记者,在缅甸和老挝交界的水域有个江中小岛,2009年小岛附近开始出现一批批经常“光临”货船的劫匪。也是从此时起,这些劫匪聚集在河边用竹筏搭建草棚,每个草棚里住2~3个人。当货船经过时,他们常会开着快艇,背着机枪和火箭筒,让每艘船靠岸接受“检查”。
“宇翔号”船长孙宝威在这段航线已跑了十几年,他亲身经历过一两次缅甸地方武装以查毒为名义的劫持。尤其是在距清盛港十三四公里,即距离进入缅甸前三四公里处的缅甸特区,地方武装常会持枪乘坐快艇靠近中国船只,指示驾船人员停靠到一个非正规码头,然后让船员全部站到甲板上,军队就以“是否藏有和运输毒品”为名义,进入船舱搜查。其间,如果有喜欢的船员物品,都会顺手牵羊。
“查毒”之后,他们还会交代每艘船,如果谁把查毒的事告诉缅甸政府,就把谁打掉。据孙宝威分析,因为缅甸的毒品都经由金三角水域南下泰国,所以一般来说,从泰国往中国方向航行很少遭遇这种形式的“查毒”,大多发生在由中国往泰国的途中。
异化金三角:
已成新型毒品重灾区
金三角曾是世界第一毒品产地。从2002年开始,在国际社会的共同努力与帮助下,活跃于该地区的各个地方武装势力相继开始禁种罂粟。2005年,随着缅甸掸邦第二特区铲除了最后一批罂粟。人们曾经以为,罂粟花就此凋零。
然而,今日从泰国清迈前往清盛的公路上,不时可以看到毒品检查站,泰国警方终日层层盘查。
泰国人阿伊说,这些年来泰国、缅甸对打击毒品的力度最大,把“它们赶出国门之外”,而相比之下老挝以及缅甸和老挝之间的湄公河航段岸边丛林,往往成为不少新毒枭的栖身之地,成为湄公河上让人谈之色变的“毒瘤”。
今日的金三角地带,站在禁赌的泰国张望河对岸,可见缅甸和老挝都有鳞次栉比的豪华赌场。“赌场开张以来这一带变得很乱。”有船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