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变形记》尺度大 孟京辉：挑战观众想像力

《蝴蝶变形记》由《恋爱的犀牛》的原班人马倾力打造

　　晚报记者 周斌 现场图片

　　晚报记者 谢正宜 报道

　　“我在上海不敢吹牛，但这部戏的确挺拿得出手！ ”前天下午，孟京辉与记者聊起新剧时说，这部改编自瑞士剧作家、小说家迪伦马特作品，在北京演出时就因其“重口味”而引发争议无数的《蝴蝶变形记》，即将于今晚起在上海话剧艺术中心首度亮相。

　　内容：《老妇还乡》加上散文精神

　　《蝴蝶变形记》融合了迪伦马特诸多部经典剧作、话剧意象和散文作品，剧情的主干线沿用了《老妇还乡》的故事，讲述了富婆克拉拉年轻时被初恋男友陷害，带着身孕背井离乡。多年后，她带着数十亿财产回到已经几近荒废的小城，拿出10个亿建设家乡，唯一条件就是要夺走初恋男友的命。这个消息像蝴蝶扇动翅膀，最终引起了小城的“海啸”，吞没了初恋男友的生命。

　　虽说迪伦马特的原意是要对世界传递其 “愤怒哲学”，但孟京辉坦言不能仅从 “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层面去理解，新剧大张旗鼓地表现了克拉拉和老情人的爱情，却又以粗粝的质感将本当细腻的情感层层包裹。

　　形式：农业重金属让我高兴

　　孟京辉的戏剧通常带有极强的形式感，有《恋爱的犀牛》的水幕，也有《爱比死更冷酷》的玻璃墙，这次，《蝴蝶变形记》更选用了大量工业用的胶粒来制造视觉实际的泥土质感和观众内心的现代荒谬感，“仿佛白色的煤球，黑色的雪——我要营造一种复杂纠结的化学变化，堪比核辐射。 ”

　　新剧宣传词中有一个叫作 “农业重金属”，虽然这概念已经被网友戏封给了凤凰传说的《月亮之上》和慕容晓晓的《爱情买卖》等“神曲”，并被解释为“以山间地头的传唱小调为动机，使用村委会发布通知专用的大音箱，采用信天游和东北二人转的形式……”但后现代的黑色幽默解读却显然深得孟京辉的心：“当农民遇到重金属，我怎么就那么高兴呢！？ ”这种故意的土与俗，也正和故事的发生地点相契合。

　　在被问及会否担心遭遇 “形式大于内容”的诟病时，孟京辉笑说：“谁说形式不能是意义？在我看来形式不参与意义，形式独立存在。而形式为什么不参与意义？因为形式本身就是意义。 ”

　　阵容：我和演员们咬合着成长

　　《蝴蝶变形记》由《恋爱的犀牛》、《三个橘子的爱情》的原班人马倾力打造，作为该戏与众不同的一大特色，它的音乐、服装、道具、编舞等设计工作完全由演员来担纲。这群功底深厚、技艺了得的青年演员演而优则创， “肆无忌惮”的开拓精神成为剧中亮点。对于自己的这个班底，孟京辉也表示了相当的推崇： “我几乎就是一个旁观者，任凭他们在台上自由扑腾。这群年轻人有自己的创作冲动，有经验、有传承、有能量来表现自我。我为这群演员自豪，他们太棒了，我的艺术成长和演员的塑造共同发展、咬合、递进……”

　　争议：豁出去选择一部分观众

　　《蝴蝶变形记》的尺度之大，曾在北京演出时引发一部分保守观众的争议，孟京辉却表示，上海的演出一个字都不会有更动：“这出戏不是挑战演员、台词的尺度，而是挑战观众想像力的尺度。 ”

　　承认着自己新作“重口味”，也戏谑着“可能是排练时大家买多了盐”的孟京辉，在坚持自己的道路时依然是一副拽兮兮的摸样：“我们豁出去了，想看完戏悠闲散步的观众别来看 《蝴蝶变形记》，你会害羞，会受不了，我的戏是会选择一部分观众的——只有没个性的作品才会适合更多的人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