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两个歌剧《蝙蝠》大撞车，犯商业大忌

　　这在北京的歌剧舞台历史上还是第一次，在短短二十天的时间里，先后有两个《蝙蝠》上演，前者是昨天刚刚结束的中央歌剧院工体版《蝙蝠》，后者则是6月初上演的国家大剧院新版《蝙蝠》。两只“蝙蝠”大撞车，从演出行业的商业层面看绝对是犯了大忌，但中央歌剧院迅即以“公共开放日”免费赠票华丽转身，在消息发布的当天，两场演出的一万张门票随即告罄，赢得超高人气。如此免费，如此人气，有悲观者已开始为国家大剧院《蝙蝠》的票房担心，一加一小于二；也有乐观者认为或许工体版为大剧院版做了免费广告，20天的间隔正是大剧院收获的季节，一加一甚至可能大于二。

　　关于《蝙蝠》的立项谁在先，两家各有说法，都说是自己在先，不过，之所以会选择《蝙蝠》其实都是看中了这出维也纳轻歌剧的“亲民”风格和便于因地制宜，在内容和台词上“落地”。大剧院版是德语演唱，中文道白；而工体版则是更进一步的“完全中文版”，昨晚 “高晓松醉驾”以及“家住昌平”等“现挂”台词已经显现出“落地”的亲近感。

　　在北京，到底有多少人看歌剧的确是个谜，在大剧院自制歌剧推出之前，北京舞台上的纯商演西洋歌剧没有超过两场的，即便如此，也很难保证票房，人们的印象是歌剧这门古老的舶来品越来越少有人关注了。去年大剧院新制作《卡门》四场票房不甚理想，但在今年爆发，连续八场22000多张票竟然一票难求，似乎北京的歌剧观众平地里冒出来许多，随后在本周的新制作《托斯卡》虽然制作和演唱均堪称是大剧院的巅峰之作，却再遭冷遇。北京的歌剧观众真的是难以捉摸。有一种判断认为歌剧观众依靠的是口碑，《卡门》在北京有30年的历史，老戏新制作尚且需要时间被认可，《托斯卡》这样的“生戏”，接受起来就更需要时间。不过，免费的《蝙蝠》的确是个例外，一万多张门票在一天时间里全部告罄，只能说明想要了解歌剧的人数众多，但买票看歌剧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过，也应该注意到，工体版注重普及以免费拉近大众，大剧院版则更注重以艺术品质为市场号召力，功能上看似相辅相成，但实际上针对的是两个不同的艺术消费人群。谁能够成为赢家，大剧院版6月3日的演出肯定不是最后的结局……

　　李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