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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独秀:辅佐蔡元培改革北大

2011年06月07日 14:29 来源:中国社会科学报 参与互动(0)  【字体:↑大 ↓小

            

  1916年12月26日,教育部正式发布了蔡元培的北京大学校长“任命状”。

  之前的12月22日,刚刚到达北京的蔡元培去办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大早,就踏着积雪匆匆赶到位于西河沿的中西旅馆,拜访一位名叫陈仲甫的先生。不巧的是,那位陈先生由于前一天晚上出去看戏,睡得迟了,居然还没起床。蔡元培向茶房要了一张长凳,在陈先生的房门口坐了下来,耐心等待。

  高瞻远瞩

  蔡元培何许人也?前清翰林,反清义士,同盟会的元老,做过孙中山的“迎袁特使”,当过国民政府的教育总长。如此一位声名赫赫的人物,居然亲自冒雪登门访客,而且守门独坐,不敢贸然惊动对方,看来那陈先生绝非等闲之辈。

  足足过了一个多小时,房门才徐徐打开,睡眼惺忪的陈先生缓缓踱出屋来,猛然发现了蔡元培,不禁大惊,连叫“失礼失礼”,急忙请进房间,让座敬茶。

  二人原是老相识,早在十多年前就曾经一起参加过反清组织“暗杀团”,有过很深的交往。但是蔡元培无心叙旧,当即说明来意:诚聘陈先生担任北京大学文科学长。

  在“思想自由、兼容并包”原则的指导下,蔡元培大胆邀聘一批思想激进的学者进入北大,陈仲甫便是其中之一。这个陈仲甫先生就是后来成为中国共产党著名领袖、连任五届中央主要负责人的陈独秀!

  狂狷真士

  陈独秀原名庆同,字仲甫,号实庵。1879年10月9日生于安徽怀宁,17岁时中了秀才,第二年乡试落榜,下决心从此不再参加科举考试,而要投身政治活动。

  1901年11月,陈独秀自费到日本留学,通过深入接触国外先进思想,促使他开始由改良派向革命派转化。在日本,他进入成城学校学习军事知识,并加入了“以民族主义为宗旨、破坏主义为目的”的留学生团体“青年会”。回到国内,他曾发起反对沙皇俄国侵占东北三省的演说大会,创办《安徽俗话报》宣传反帝爱国,还组织秘密反清军事团体“岳王会”,在军队中大力发展会员。他还曾应章士钊之邀,专程前往上海,参加了以清廷要员为目标的暗杀团,就是在那时,他与蔡元培结识。

  1914年,陈独秀再次东渡日本,协助章士钊编辑政论性刊物《甲寅杂志》。他与章士钊是老朋友了,早在十几年前,二人就一起在上海编辑过《国民日日报》。当时条件十分艰苦,两人住在一个小房间里,终日奋笔,足不出户。一天早上,章士钊起床时看见陈独秀敞着的衣襟里满是星星点点的白斑,不知何物,十分惊异,陈独秀低头看了看,很坦然地回答了两个字“虱耳”!

  一枝独秀

  尽管我们在叙述时一直在说“陈独秀”,但这个名字真正的“诞生”时间,是1914年11月10日。那天,《甲寅杂志》第一卷第四号发表了一篇标题为《爱国心与自觉心》的文章,其署名便是“独秀”。在这篇文章中,他发表了一些言词激烈、颇有些离经叛道的议论:“爱国者何?爱其为保障吾人权利谋益吾人幸福之团体也。”“盖保民之国家,爱之宜也;残民之国家,爱之也何居。”他甚至愤慨地大呼:“恶国家甚于无国家”;“亡国为奴,何事可怖”;“失国之民诚苦矣,然其托庇于法治国主权之下,权利虽不与主人等,视彼乱国之孑遗,尚若天上焉”。

  独秀,独秀,一枝独秀。他的朋友说:你也太不客气了,以为世界上只有你一个是“秀”的。陈独秀回答说:不是这个意思,我老家安庆有座小山,名字就叫“独秀”,我不过说自己是这座小山下的居民而已。实际上,陈独秀一向恃才傲物、狂傲不羁,这性格与他相伴一生,至死不改,说是“独秀”,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李大钊看到《爱国心与自觉心》后,专门写了一篇文章批评陈独秀文中“厌世之辞嫌其太多,自觉之义嫌其太少”。陈独秀居然虚心接受批评,继而与李大钊成为披肝沥胆的挚友。还有一件事情尤为重要。在西方资产阶级民主思想影响下,陈独秀很快摆脱了悲观迷惘的消沉情绪与愤世嫉俗的过激态度,开始冷静而认真地寻找真正有效的救国之路。正是在经历了如此痛苦的彷徨之后,他才终于完成了思想上的飞跃,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于是,便有了《新青年》的诞生。

  文章楷模

  1915年9月15日,由回到上海不久的陈独秀担任主编的《青年杂志》第一卷第一号正式发行,上面刊登了陈独秀亲自撰写的文章《敬告青年》。他认为,中国要进行政治革命,首先“要革中国人思想的命”;而要使这场革命取得真正的成功,希望全在青年身上。因此,他振臂大呼:“青年勉乎哉!”由于当时还有一本名为《上海青年杂志》的刊物存在,为避免矛盾,《青年杂志》改名为《新青年》。陈独秀高举科学与民主大旗,以《新青年》为阵地,把一篇篇笔锋犀利的文章化为投枪,猛烈掷向统治中国数千年的封建制度和封建思想,向旧礼教、旧道德、旧文化展开毫不留情的抨击。

  陈独秀无疑是辅佐蔡元培改革北大的理想人选。巧的是,就在蔡元培就任北大校长前一个月,陈独秀为筹集扩大《新青年》的发行经费,已经到达北京。求贤心切的蔡元培得知这个消息,十分高兴。于是,便有了前面那一段冒雪求访的故事。

  应当说,陈独秀把《新青年》带到北大,不仅是北大的幸运,也是《新青年》自身难得的机遇。别的不提,仅就《新青年》发行量而言,在到北京的第一年,便由原先的千余份猛增至1.5万份以上。她尤其受到北大学生的欢迎。

  当然,《新青年》的可喜发展,与蔡元培在北大推行的大力改革分不开,与大批思想激进的知识分子加盟分不开。多年后,鲁迅曾回忆道:“我必得纪念陈独秀先生,他是催促我做小说最着力的一个。”后来成为中国共产党领袖的毛泽东也感慨地说过:“我非常钦佩胡适和陈独秀的文章。他们代替了已经被我抛弃的梁启超和康有为,一时成了我的楷模。”他还说:“我同他(指陈独秀)第一次见面是在北京,那时我在国立北京大学。他对我的影响也许超过其他任何人。”(东发 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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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蒲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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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隶巴人的原贴:
我国实施高温补贴政策已有年头了,但是多地标准已数年未涨,高温津贴落实遭遇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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