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泰坦尼克”沉没之谜:蔡康永父亲曾是船主

蔡康永与父亲蔡天铎（右）。

太平轮复原效果图。

　　62年前的除夕前夜，有一艘叫“太平轮”的大船，它搭载着一群为逃离战乱、去台湾寻找“后半生太平岁月”的人。不幸太平轮与运煤船建元轮相撞而沉没，900多人遇难，仅38人生还，这就是震惊中外的太平轮沉没事件，太平轮亦因此被称为“东方泰坦尼克”。近日，三联书店引进出版台湾资深媒体人张典婉撰写的《太平轮一九四九——航向台湾的故事》一书，白岩松称：“本书就是该有的一次打捞，打捞沉船，打捞记忆，更打捞太多中国人曾经对太平的巨大渴望。”

　　1949年1月27日，定期往返上海与基隆间的太平轮直直地撞进了前面一艘货轮的腰部。900多人遇难，仅38人生还，这就是震惊中外的太平轮沉没事件，太平轮亦因此被称为“东方泰坦尼克”。时隔62年，尘封的记忆又被翻新在历史的追寻之中。台湾资深媒体人张典婉，通过多年探访幸存者与遇难者家属，结合大量珍贵史料与照片，写成《太平轮一九四九——航向台湾的故事》，再现了父辈集体流亡的辛酸往事。近日，该书的中文简体增订版由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推出。

　　传言太平轮带了故宫古董

　　因为是年关前最后一班驶往台湾的船，大家都争相挤上船，希望到台湾与家人团聚。时局混乱，能优先上船的只有那些所谓上层人士，船上聚集了众多政商名流：有身份显要的将军、省主席、也有袁世凯的孙子、东南日报社社长、国立音乐学院院长等。这些富商开着车赶到黄浦码头，皮箱里装满金条珠宝，箱子里放不下就绑在身上，能绑多少就绑多少。

　　除此之外，船上还装着各种政府机关的报表文件，以及600吨钢材、中央银行的80箱卷宗、药铺的中药、商铺的账簿、五金、铁钉，外加东南日报社的一整套印刷器材和白报纸。许多人都带了全部家当，金饰珠宝、值钱细软。在书中，幸存者王兆兰回忆，当年母亲带着全家大小上船，家中“衣物、布匹也全数上了太平轮。”更为神秘的是，传言中这班太平轮还带了故宫古董，有人听说“怀素字画也在船上”。在沉船后，海面上珠宝、首饰以及木箱、文牍四处漂流，在舟山群岛海域，也一直有渔民打捞到珍宝的传言。

　　张典婉后来了解到，这一班太平轮，登记在册的旅客只有508名，但实际运送的旅客超过1000人。显然，太平轮的沉没不能像泰坦尼克号一样，归罪于前面突然出现的冰山。是谁弄沉了太平轮？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蔡康永父亲是太平轮船主

　　《太平轮一九四九》以细腻的笔触描述了这船人的命运：有人出生在太平轮上；有人一家大半皆死于船难，带着心痛的记忆过了一生；也有人因为到了台湾，在这片岛屿活出了精彩人生。作者采访了船难生还者、遗腹女、船公司员工后代等，受难者家属如著名球评家张昭雄、国际知名刑案鉴识专家李昌钰、知名音乐家吴漪曼等，以及因错过船班而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经历。刑事鉴识专家李昌钰曾经说过，如果太平轮没有沉，父亲没有死，那他就不可能成为神探。而蔡康永的父亲蔡天铎当年就是这艘豪华客轮太平轮的船主。在蔡康永的记忆中，父亲蔡天铎很少提及太平轮，更没有说起过太平轮沉没的原因。太平轮上实在太多有钱有势的达官显贵，怎么样的赔偿都不可能让家属满意。官司始终无法解决，蔡天铎也从轮船公司的大老板转行成了律师。

　　2005年，《寻找太平轮》的纪录片播出；2009年，《太平轮一九四九》在台湾出版；2010年，张典婉召集太平轮生还者和受难者家属，在东海举行了海祭活动。这次海祭的大陆参与者比台湾的参与者多，这让张典婉十分欣慰，此前，她找到的故事多半在香港和台湾，总感觉太平轮的故事“拼图少了一半”，但此次海祭中，拼图的另一半也出现了，让这场灾难的图景逐渐完整起来。

    本报记者 蔡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