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新书趣品人生 茶酒琴怡情养性
于丹教你零门槛“精神排毒法”
作为近年来唯一一个单部作品销量超过1000万的作者,北师大教授于丹时隔3年再推新书《于丹趣品人生》,并将在国庆期间重回荧屏,以品茗、品酒、听琴的雅趣为载体继续普及传统文化,试图给人生路上匆忙前行的人们搭建一些可供小憩的“中式小亭子”进行“精神排毒”。
记者:怎么不讲诸子百家,改茶、酒、琴了?
于丹:之前我阐述了很多先贤的思想,但是不能空对空,思想总是需要载体来传承体现的,我觉得讲道理不如说故事,我就是想给先贤思想找一个载体,让现在的人可以零门槛、低成本地找到既有仪式感又完全中国式的怡情养性方式,以便步履轻盈地再出发。中国式雅趣包括琴棋书画诗酒花,但是以我的功力是不敢样样都涉及的,所以我想能不能在这些中国式雅趣里再把门槛往下降降,降到老百姓直接可以触摸的,于是就以茶、酒、琴为引子。你看茶字怎么写的,是人在草木之间。也就是说你品一盏茶,真正的味道不在水里不在杯中,而是人有如归山林的一种感觉,有心在,茶的滋味就会不同。中国人红白喜事都离不开酒,但是现在很多人敬酒,敬的是人呢还是那人名片上印的头衔?我们今天喝的酒品种前所未有的繁盛,但是我们真正品出酒中的滋味却越来越贫瘠。对牛弹琴这个典故大家往往只记得故事的前半截,却往往忘了结尾是,音乐家换了牛能听懂的音律,连牛也听得摇头摆尾的。别在高雅艺术和通俗之间划出一道鸿沟来,传播者也应该努力想想如何让所有人都能明白。
记者:你好像之前爱喝咖啡、爱听爵士乐的。
于丹:我在30岁前只喝咖啡不喝茶,因为我觉得茶太淡,压不住青春的心性;年轻的时候也不听古琴,觉得太忧伤,那时候更不能理解怎么还会有埙这种乐器,太悲凉了;我是30岁以后才开始喝绿茶听古琴的,那时候仍然不爱普洱,觉得跟酱汤一样;直到40岁之后才爱喝普洱、能听埙的。人没有一定的阅历可能不会了解其中的滋味,这些事是需要修炼和缘分的,缘分和修炼没到的时候,不要勉强,不是说人非得怎么样。现在不是很流行给身体排毒吗,我觉得喝茶、品酒、听琴就是我们的“精神排毒法”。
记者:你的茶、酒、琴是不是都比较名贵啊?
于丹:都不名贵,我的茶只要壶里总有不干着就行,不同的季节我会喝不同的茶,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烧水泡茶,我只是喜欢在茶里感受四季的流转;我也看到过有些人抢一个酒庄绝版的酒瓶或酒瓶塞,可我更在意酒中的滋味是什么,最近我喝的就是学生从家乡给我捎来的自己家酿的杨梅酒,就用普通玻璃瓶装的,但我觉得那酒带着甜甜的江南的味道。我是那种胆量比酒量大的人,一喝就高,基本上喝一口就到微醺的状态了,我很喜欢微醺那种美好的感觉。听琴也不在于琴有多名贵、弹琴多有技巧,更不在于听的是哪种类型的音乐,而在于你有没有愿意聆听的情怀、能不能听出弦外之音。我也只是起步阶段,还有后半辈子去品尝,现在只是和大家分享。其实这些东西就像人生路上的亭子,亭子需要多豪奢吗?需要买多贵的门票吗?有时候一杯茶就是一个亭子,一山一水丘壑之间都是你的亭子。我真的觉得宁静也是一种生产力,人静下来以后,看事会清楚、效率也高。
记者:传说你两小时讲课费30万元,你怎么看待名利?
于丹:这你也信吗?坦率地说,对于名利我不刻意追逐,也不刻意回避,因为我觉得生命随缘就好。我觉得名利这东西要看你怎么去用。比如,在号召慈善、为妇女儿童救助以及关注其他弱势群体呼吁方面,那不妨就用用自己的名气。至于平日里不要拿来炫耀,我女儿上学了,我就跟老公说,你就操劳一点给孩子开家长会吧。名已经有了,你就让它如影随形,但是你要知道自己是谁,我要是说对名深恶痛绝那是造作,要说因名沾沾自喜那也太自不量力。善用的时候就用,不用的时候就放在一边,不要让名利之累波及家人和更多其他人,把握好这个分寸就行了。
记者:那你现在还有时间给学生上课吗?
于丹:人走过千山万水其实只为成为自己,我能准确说出来我的身份——职业上我是一个大学老师,在家里我是一个孩子的母亲,这两件事情我一直会做下去,至于别的,我不能找每个人去解释,但是我相信我要走的路还很远,大家可以看我是什么样的人。每周一上午10点我一定会在北师大艺术楼给学生上课,每个学期我都给本科生上课。你可以查查我的工作量,我对我的工作量一直挺满意的,因为无论是给本科生、硕士、博士开课,还是发表的科研文章以及学院的行政管理,我觉得我的工作还行。新报记者 仇宇浩 文/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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