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在沪敞开心扉——
席慕蓉畅谈“诗教我的事”
“诗在我孤独少年的时候,给了我能够健康活下来的拯救;在我生命的中途给了我很多安静的时刻,让我可以整理我自己的生命。诗现在教我的事是,试试看,也许历史可以在我们的诗里面重新活起来。”台湾诗人席慕蓉昨天来到上海作协,与上海诗人赵丽宏、徐芳、南杉以及众多读者座谈,用她的亲身经历讲述“诗教我的事”。
写青春 因为寂寞
席慕蓉说,她幼时去了香港,初二又从香港回到台湾插班读书,“我是站在门口的插班生,我永远在那个团体的外面”。在课堂上语文老师让她背《古诗十九首》,“本来那么年轻的学生怎么懂什么叫做‘离乱’,可是如果她是经过了‘离乱’的话,就能够感受到那个,所以读到《古诗十九首》的时候,我真的觉得这个诗对我很亲切,这个亲切让我在日记本上也想写一些东西。”
她说:“我觉得诗是汪洋大海上的一捆浮木,让我能够健康地成长。有人问我为什么开始写诗?我真的很坦然地说因为我寂寞。”
写情诗 回望一生
席慕蓉日前推出的第七本诗集《以诗之名》,此前还有散文集《白垩纪》,可以说是笔耕不辍。即便是结婚以后,席慕蓉依然写情诗,对外界的疑惑,她的回应是,“我先生都没有介意我写情诗,怎么外面那么多人干涉?我的幸运在哪里?我的幸运在我有一位自信心很强的伴侣,他晚上看我写诗,看我流泪,他说让她自己写吧,我先睡了,这个是我的幸运。”
《以诗之名》中很多首诗写给已去世的先生,“对我来说时间跟爱情都一样,你永远只能追悔,它来的时候你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把握,其实你永远把握不住,我现在追悔的是40年的婚姻,我怎么没有多爱一个人,我怎么当时没有多珍惜一个人。我的诗很多是一种回望,对时间错过的追悔,原来我错过的不是只有我的青春,我错过的是我唯一仅有的、整整的一生。我想用我的诗,把我的错过改变一下,把好的日子留下一点。”
写英雄 重塑历史
有着蒙古族血统的席慕蓉近十年来,潜心探索蒙古文化,她说,现在她的写作计划就是写蒙古历史上的英雄。《英雄噶尔丹》《英雄哲别》和《锁儿罕·失剌》三首诗都是跟以前不一样的作品。席慕蓉说,一般的人认为历史早就是过去的事情,但她觉得历史从来没有过去,“历史其实就是为了存在我们心里做准备的,是我母亲的母亲的母亲留给我的感觉,我希望历史在我的心里活过来,这是我的渴望。”
记者 夏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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