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来京首发新诗集《以诗之名》 接受本报专访—— 30多岁时,席慕蓉写过《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如今她发现,仓促的,何止青春,“人生都是一本太仓促的书”。“唯一可以跟时光抗衡的,恐怕只有诗了。”于是,有了席慕蓉的新诗集《以诗之名》,里面的50多首诗歌,大部分写成于2005年之后,很多是从未发表过的。昨天,这位诗人专程来京,为《以诗之名》的内地首发。接受专访时,席慕蓉言及故土,称“故乡是什么?当然是生你的地方,但更是有人爱你的地方,有人对你抱以期许的地方。” ■现在还写情诗 青年时写诗,老来还写诗。席慕蓉称,自己现在甚至还写情诗。“情诗本身它也是一种对生命的珍惜。”有人问她,害怕衰老吗?她说害怕,好在“成长的路上,你发现你的好奇心还在;或者说,衰老的路上,我现在发现我的想象力还在,我的热情还在;而我的理解力,从小到大现在是最高峰”。 现在,她正在写一部“给蒙古男孩的信”。“这些年回故乡内蒙古,遇见很多男孩女孩。我的信写给他们,就是关于我对蒙古文化看法的。” 在席慕蓉的理解里,“故乡是什么?当然是生你的地方,但更是有人爱你的地方,有期许的地方,那就是你的故乡。” ■“很平常的东西,我都在意” “记得小时候,在码头上要坐船了,父母给我们穿一件一件的军大衣,兜里写着我们的名字,然后给我们一人一个金戒指。那时候我们还得意,姊妹互相比较你的金戒指大还是我的金戒指大。其实父母的意思是说,如果你们离散了,希望捡到这个孩子的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然后希望他看在这个金戒指的分上,带小孩子生存下去。”天真无邪时的“好玩”,成为了席慕蓉一生的阴影,昨日言及大庭广众之下也不禁落泪。“所以,很多很平常的东西,我都在意,都珍惜,觉得来之不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我呢?我记得,以前我穿着新的白球鞋出门,一下人家车子过去了,溅到鞋上泥点了,我安慰自己的,还好只有三点,如果是一大片的话不是更糟糕。” ■乡居的“山顶洞人” 现在,席慕蓉独居乡下。“如果我不要去凑热闹,就躲起来,人家嫌我的家住得太远,不会来找我。我住在北海岸的山坡上面,我家周围五公里没有交通工具,所以我必须要开车出去,从我家到台北,以前大概一个钟头会到,现在人多了,可能要一个钟头20分钟到台北。有时候,我会跑出去找热闹,但是也会躲在我的‘山洞’里。我是‘山顶洞人’。” 她的乡居生活很安静,很规律。“起来了,吃了早饭了,把自己梳洗完毕了,喂过我的猫了,浇过花了,然后我就开始写东西、画画了。一般来讲,我从10点钟开始做功课,一直到晚上11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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