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知道自己去台湾会有的境遇,他还是去了,为的是向历史交代 ”
晚年白崇禧在台湾的生活倒是惬意的,“没有实权嘛,我和父亲都爱侍弄花草,我爱茶花,他爱兰花。我在美国家中种的佛茶一开上百朵,粉色的花瓣,金黄的花蕊,真美啊。在台湾家里,我父亲养了二三十盆兰花,素心兰一开花,满屋生香。”
不过,白先勇说,“我想他当时的心境是不好的,第一是‘家国之忧’,第二他是个做事的人,一辈子是做大事的人,怎能耐得住轻闲?不过,这也是我佩服他的地方,身处逆境的时候,有的人会抱怨,有的人会消极,但是他无论大小事,一直都很积极。台湾大学的改制他也极力促成,他认为要扩大招生,他就去谏言。还有原来台湾没有清真寺,他也去交涉,后来清真寺建起来了。他觉得这个事情有益就做,是儒家知其不可为而为的精神。”
1962年,母亲病逝,白先勇悲恸欲绝,按照回教仪式守了四十天的坟,第四十一天,便飞往美国了。那天,父亲送别机场,步步相依,竟然破例送到了飞机梯下。在《蓦然回首》中,他写道,“父亲曾领百万雄师,出生入死,又因秉性刚毅,喜怒轻易不形于色。可是暮年丧偶,儿子远行,那天在寒风中,竟也老泪纵横起来。”那是白先勇最后一次见到父亲。
1966年12月1日晚,白崇禧逝世,远在美国的白先勇非常震惊,“太突然了,之前我也没有任何感应。我当时的反应现在想来也很有意思,我没有落泪,默哀了一晚上,一夜无眠。第一个反应不是悲哀,而是一种肃然起敬的感情,因为在我心中他是一个英雄。他是那么强的一个人,我只是对他,对他那个时代的逝去,觉得悲凉。”
在给父亲写的传记中,白先勇希望能够还原父亲对历史的看法,在他看来,父亲选择去台湾是“为了向历史交代”,“他知道自己去台湾可能会有的境遇。”对于父亲对自己的影响,白先勇说,到了晚年,越来越感觉到,“真的很大。”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一个作家,为什么要担负这么多使命感,原来早已注定。
-文/本报记者 罗皓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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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创新的度在哪里?现在很多演出披着艺术的皮,行商业之实。
答:把传统与现代结合起来,稍微不小心就会差掉,所以要有一个重要的原则,一切现代元素都是要为表演服务,有一个版本,《游园》,台上放满了塑料的柳枝,那个杜丽娘游园还要把柳枝拨开,那糟糕了。昆曲基本上是抽象的,写意的,抒情的,诗化的,这是它的美学,不好乱动的。
问:白老师,你的作品改编影视作品的也很多,你觉得怎么样?
答:一塌糊涂。(哈哈)那个金大班没得我同意,我可以告它,乱搞,范冰冰,像个红舞女,不像个大班。我自己也弄过《游园惊梦》的话剧,当时演出很轰动。国家大剧院12月要演《游园惊梦》我没参与,不过值得一看。台版的《玉卿嫂》,杨惠珊主演的电影,那个好。刘晓庆演得也不错,麻辣金大班,有霸气,武则天嘛,电影姚伟演金大班演绝了,她有海派的风韵,她走一走就是金大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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