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职工讲老济南春运：以前春节买票关系要过硬(2)

　　【候车】

　　潮水般的旅客让火车站一度力不从心

　　小候车室外旅客只能“拉大队”

　　1月19日，在济南火车站第一候车室里的检票口，随着一趟趟列车进站，客运员李燕拿着手中的钳子不停地检票，指引旅客做好上车前的准备。

　　“没工夫数一天检了多少票，反正得把来的旅客都送走。”李燕已经在济南火车站干了27年。她说，这些年来，旅客数量大幅增长，大家的工作强度也随之剧增。据另一位济南火车站的老职工回忆，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济南火车站改造前，往往一开门检票，旅客就像潮水般涌来。车站为了疏散广场上的旅客，只能按秩序组织排队——把旅客编成队，由客运人员带队，让旅客围着天桥走一圈，顺次上车——当时大伙把这种现象称为“拉大队”。从候车到上车有时要走五里路，旅客们肩扛手提、拖儿带女，有时队伍能排到泺口。

　　李燕补充说，以前春运忙的时候，有些超员车次的客流，工作人员还得拉着旅客的队伍绕过天桥，转到宝华街火车站的后门进站。直到济南火车站改造完成后，乘车环境才得到了较大改善。

　　【上车】

　　着急的旅客挤碎了车窗玻璃

　　被列车员一脚踹进车厢里，都会感激地扭过头道谢

　　“幸亏列车员推了我一把，我才从车窗里爬进去。”57岁的济南市民陈光回忆说，20多年前，他还没定居济南，每年春节都要坐火车往老家赶。那时就算能买到票，也未必能挤得上车。

　　在过去，尤其是绿皮车时代，心急的旅客经常把车窗玻璃挤碎了。一位退休的列车员说，那个年代，他得手脚并用地把旅客往车厢里“送”，有时候急了甚至会“踹”一脚，就这样，被“踹”上车的旅客还不忘扭过头发自内心地说声谢谢。在铁路系统，超员属于很正常的事儿。为了帮助旅客顺利回家，列车员有时候可能要做些看似“出格”的事儿。“那个年代就那样，要放到现在，列车员可不敢这么干。”这位老列车员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