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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连科没疼痛不写作 《受活》卖15万非常满足

2012年02月21日 14:26 来源:山东商报 参与互动(0)

  每部作品他都试图有新的突破,并且,他做到了。阎连科说,写作像作曲一样,要为每部作品找到适合的调子。他说话带有浓郁的河南土话口音、装扮乍一看很土;生活中的他用iPhone4、开奥迪A4,先锋的创作理念更是锐不可当,把这些矛盾的东西凝结在一起,阎连科有这个本事。 

  本版撰稿 记者 张晓媛

  阎连科,1980年开始发表作品,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教授、作家。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情感狱》、《最后一名女知青》、《生死晶黄》、《日光流年》、《受活》、《坚硬如水》、《为人民服务》、《丁庄梦》、《风雅颂》、《四书》和《阎连科文集》12卷等。曾先后获国内外各种小说奖二十余次,作品被译为日、韩、英、法、德、意大利、西班牙、葡萄牙、挪威等二十几种语言,发行近三十个国家和地区,是中国在国内外最具影响也最具争议的作家之一。

  激情与愤怒

  “没有疼痛就不会写作” 

  山东商报:有评论家说:“《受活》可以说是在继续赵树理的写作路子。”介意这种说法吗?

  阎连科:这是偶然一次,一个评论家这样说,很少有人联系起来。我们的共同点是对农村的熟悉和了解。我对农村现实很关注,更多人把它和西方小说联系在一起,比如说和拉美的小说,有人说是“中国的百年孤独”、狂想现实主义、魔幻现实主义、梦魇现实主义、中国式的黑色幽默等。 

  山东商报:在《〈受活〉:超现实写作的重要尝试》一文中,您说:“推动我小说中的人物、故事进展的不是别的,而是激情”,“我长篇小说的结构就是‘激情’,是‘愤怒’”。激情和愤怒都会带来痛苦?

  阎连科:我经常说没疼痛不会去写作,疼痛是创作的原动力,具体点就是激情和愤怒。长篇小说没激情是不可思议的,不是说具体的情感和表情,而是小说的一种情绪,犹豫、痛苦、欢乐的情绪,总和是激情。

  今天大家都在说欢乐,电视上艺人都在说给老百姓带来欢乐是荣誉,每个明星都说的时候,社会在堕落。以带来欢乐为目的,就是在粉饰和掩盖。充满痛苦就应该面对,你可以逃避现实,你也得允许别人面对现实,当所有作家都不面对现实的时候,文学会出现巨大问题。今天的现实到了最复杂、丰富和荒谬的时候,需要作家去洞穿,以各种方式传递给读者,不能回避这些。 

  山东商报:您说,自己是个“一生做错事情的人”,让我想起了格非说的:“我更愿意代表失败者”。

  阎连科:社会是胜利者的舞台,不是失败者的舞台,任何一个时代都是这样。失败者永远要在台下,这是必然的。格非这话非常清晰的表达了他的文学观,对弱势群体的态度。我的文学观,说句没那么严肃的话,是以错误的方式去写错误的文学。

  我经常说,我是一个到哪里都“犯错误”的人,用错误的方式进行错误的文学追求,这条路随着年龄的增长,会非常固执的走下去,有点死不悔改。没有任何快感,无非就是坚持要用自己的声音唱自己歌而已,就是一声尖叫或委婉的哭泣,毕竟说出了自己的话。就像我们说的滥竽充数,不会唱歌也能获得一定的掌声,但要是站在台前说自己不会唱歌,那会让很多人不愉快——我的处境就是这样。我的方法就是尽量和文学圈子来往少一点。不谈文学,就没什么尴尬不尴尬,每个作家那样写有他的道理,我有我的道理。不能因此不赞同对方。 

  名望与作品

  “文学史的地位对我的写作毫无意义” 

  山东商报:无论所谓的“名望”还是销量都与您的作品不匹配。

  阎连科:我的读者群已经不少了,比如《受活》卖了15万册,已经是很大的数字了,我非常满足。卖出去的估计有三、五万册没看完就扔掉了。文学是由时间来决定的,不是写文学史的人决定的。当代文学史需要一段时间来鉴证哪些作家作品有意义。文学史给阎连科的地位,对我的写作毫无意义,我只想低着头写好作品,让写作最大限度获得自由,你真正写出好作品来什么结果都是可以料想到的。

  《日光流年》、《坚硬如水》、《风雅颂》、《丁庄梦》可能好点。严肃文学、纯文学就是这样一个现实,当然贾平凹、余华会好一些。中国目前的范围内,文学界限如此清楚,不太可能出现一夜之间就越界到那边去。 

  山东商报:可青春文学作品动辄就卖上百万册。

  阎连科:这是好事。即使卖了三、五百万册,它抢夺的不是纯文学的读者。随着这些80后、90后对人生阅历增加,只要不停止阅读也会转向对鲁迅、曹雪芹这些经典的阅读。即便是郭敬明、韩寒的读者,一百万里最终会有一部分人从青春回到传统意义上的经典,不要责怪那些读者。

  山东商报:您似乎很悲观,但仍然坚持写作。

  阎连科:我会经常问自己,如此悲观为什么还不停止写作。从40岁以后,发现没有其它可以做的事情。写作这件事情虽然不愉快,做别的更不愉快。我的写作中得不到什么欢乐,很多作家说写作像抽烟喝酒很愉快,我不是那种状态,我会在写作过程中忘记一些事情,但是带来的痛苦更大一些。

  山东商报:据说您每天是从上午8点写到10点?

  阎连科:我的写作一天是2小时,2000字。这样算一个月该有五六万字,实际上三万字不错了。一天写2000字,坚持不到半个月就得散心。我创作量比较小,一年不超过20万字,平均到每天500字。对不需要坐班的人,是非常小的数字。 

  阅读与生活

  “我喜欢湖人队,喜欢那些特别艰难中、不可能获胜时获胜的” 

  山东商报:2009年,您以135万元的版税收入,荣登第四届中国作家富豪榜第20位。这数字准确吗?

  阎连科:那年就出了个《风雅颂》,还有个文集,印了1万套共12万册,我不知道数字从哪里来的。我肯定不是作家里的富豪,那个是荒诞的事情。必须承认,我的写作能让自己过得比以前好得多,生活并不非常拮据。早年间,写过电视剧,希望挣钱买房,照顾家里。现在靠写作可以养家了,至少最近六、七年完全不写影视剧。说心里话,真想挣钱,可以去写电视剧,有人跑到家里谈一集给十二万,我两天就能写一集。小说的语言和影视有区别,影响创作。 

  山东商报:那您平时还看电视剧、电影吗?

  阎连科:电影看,电视很少看。国产片大家都说好的,你可以作为消遣去看一下。我对电影没什么明确的喜好,看电影比阅读要轻松。阅读对语言的敏感和享受也不同。 

  山东商报:日常生活里有什么乐趣?

  阎连科:上午写到10点能看半场NBA,觉得轻松,下午和朋友聊天,听听饭桌上的奇闻和新闻、闻所未闻的事情。想看到林书豪的画面。我喜欢湖人队,喜欢那些特别艰难中、不可能获胜时获胜的。会喜欢科比这一类,不可为而为之的感觉。 

  山东商报:妥协这个词对您来说意味着什么?写作中能妥协多少?

  阎连科:对我来说,已经很多次妥协了,《丁庄梦》是为妥协而写。《四书》我非常清楚,想怎么写就怎么写,这是我一生最胡写的一次,结局也是可想而知的。不管小说在国外有多少人翻译,我第一读者是母语的读者,真正理解我的人。有的作家会说,有些东西难以通过,摇摆会找到艺术的通道。没有通道就是放弃,没有双赢的说法。我虽然在摇摆,但仍坚持写作。也会在心里衡量一下,过了一段时间咬牙,坚持往前走了。

  最近非常心慌,2010年写的书在2011年没出版,有时会让我内心觉得写作上某些想法会有所摇摆。还有一点,比如前面写的争论很大,下一部书连续不能出的话,可能会有很多不愿意听到的议论,这是很顾忌的。 

  诗意不能掩盖

  生活的荒谬

  “为什么对鲁迅倍加尊敬?他用一个人的肩膀承担了民族的苦难,今天愿意去承担的人,会遭到无数人嘲笑。”

  记不清多少年前的某一天,打开收音机,被一部农村题材的长篇连播小说牢牢抓住,这题材并非特别喜欢的类型,语言让人震撼。这部小说是《受活》,作者是阎连科。

  之前的采访延误,在约定的时间,我打电话给阎连科:“能给我二十分钟吃完盒饭再给您打电话吗?”他赶忙说:“你慢慢吃,我一下午都在,都可以等你。”他总是这样善解人意,据说在北京五环外,阎连科常要在傍晚时开车将朋友、记者等送到地铁13号线出口。“我家住得远,他们路上不方便。”

  “您的脊椎好点吗?”话题从他的病开始。“颈椎、腰椎、膝盖都不好,所以过着非常散漫的生活,没任何体育锻炼。没什么事的话三四天都不下楼。就是看看书,写东西,发呆。”

  谈起文学史上的地位、各类榜单,他毫不在意。谈及格非的《春尽江南》,他毫不吝惜赞誉之词。“一部很好的小说。创作中对人和现实的解释,对历史的正视,更胜出他以往的作品。包括贾平凹的《古炉》,都了不起。”他担心某些厚重的作品并不会得到媒体的关注,“大概只有一部分热爱文学、有一定良知的人关注吧。”

  谈到他开的奥迪A4,用的iPhone4,他笑了。“实话实说,很早是开捷达,外地朋友非要和我换,我两年后才给全了他钱。手机也是朋友送的,除了短信、电话,别的功能很少用。微博是稀里糊涂开的。”他自嘲说,大概是人缘不好,每次发微博,都有人骂。“各抒己见可以,但他们完全是对立立场。”他采取的对策是当这些完全没发生,一心一意读自己的书。

  “每个作家能写什么,不能写什么,已经是命运决定的。鲁迅不喜欢张恨水的写作,他也写不出来的。我必须宽容理解所有人的写作,好与不好你是做不来的。”他剖析说,自己不算知识分子,懦弱、浮夸、崇拜权力,很少承担。“今天以嘲笑承担责任为己任,盛赞那些幽默欢乐的作家和作品。诗意不能掩盖生活的荒谬。”

  每过几天,他会上网看看邮件,基本不看电视,信息源基本是靠饭局听段子。报纸送来,也不看新闻。“对创作的影响,就是对生活的接触慢半拍。”说话间,他让我稍等片刻,拿来最近看的《聪山诗文集》。“诗文集对中国汉语言运用的那种绝妙让你无法想象,你会发现自己在小说语言上的短板弱点,甚至每写一句话,都觉得毫无意义。” 

【编辑:刘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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