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实因《白鹿原》成万元户 没想到能畅销20年
《白鹿原》就是在这个小桌上写成的。
白鹿原》出版二十周年庆典会上,陈忠实(左)与王全安对谈。
(记者姜妍 见习记者江楠) “就是纯粹技术上的原因,字幕不太清晰,要返工重做,为此好像他们还受到了电影局批评,说要向全国人民道歉。”在中国人民大学逸夫会议中心第一报告厅,陈忠实对电影《白鹿原》的延期做出了如此回应。
昨日,“《白鹿原》出版二十周年庆典暨纪念版、手稿版揭幕仪式”在此举行,除陈忠实外,电影《白鹿原》导演王全安、舞剧《白鹿原》导演夏广兴,《白鹿原》首版编辑何启治等人也出席了会议。陈忠实再次回忆起《白鹿原》的创作机缘。
四位责编
一位谢世,两位退休
到今年6月,《白鹿原》已经出版发行二十年。此次由人民文学出版社推出的《白鹿原》出版20周年珍藏纪念版是以1993年初版本为底本,并首次增补了陈忠实写的“《白鹿原》创作手记,”《白鹿原》手稿限量珍藏版“则共分四卷,呈现了小说面世前的初始状态和编辑痕迹。
会上,陈忠实回忆起《白鹿原》的创作机缘。1973年冬天,人民文学出版社的编辑何启治因为看到了陈忠实的第一个短篇小说《接班以后》,从北京来到陕西找他组稿。当时陈忠实还在公社工作,他们在西安郊区的十字街头见了面,何启治提出让陈忠实写长篇小说,陈忠实被吓住了,“我说如果我这一生还能完成一部长篇小说,首先就给你”。1993年,《白鹿原》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首印不到一万五千册,责编告诉他稿费按千字30元算,陈忠实算了一下可以拿到一万元,“我当下就和我的农民老伴说咱们也成万元户啦。”
陈忠实说小说出版20年来,经历过的四个责编,其中一位已经谢世,两位已经退休,只剩下一位还在人民文学出版社工作,他说自己也没想到小说在20年里能够持续畅销。何启治则说如果说自己在1973年组稿的时候或者说1992年《白鹿原》开始在《当代》上连载的时候,就能料到今天的盛况那是不真实的,但今天有那么多人都来庆贺《白鹿原》诞辰二十周年,这就是文学的力量。
王全安
现在是最难放的电影
会上,《白鹿原》的改编也成了大家关注的焦点。夏广兴说因为《白鹿原》这条船太大,他所做的工作就是如何在这艘船中扬起舞剧的风帆,用舞蹈的一招一式来表现出书中最深刻、最有冲击力、最感人的因素。王全安则说中国电影对于《白鹿原》的重视,从它诞生那一刻就开始了,第四代的导演吴天明,第五代导演张艺谋、陈凯歌都曾努力想把这部小说改编成电影。“但是电影里也有句行话,越好的小说改编成电影就越困难”,王全安表示自己首先最痛苦的事情就是电影必须把小说剪得很短,这个小说拍十个电影都能拍得出来,要是拍成一部就特别难,“这个小说成就了中国最难的一部电影,最难拍的一部电影,而当下则是最难放的一部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