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称《白鹿原》没想象中色：情欲戏挺干净的

电影《白鹿原》海报。

　　李丽

　　一部辗转了10年，经历了剧本删改、编剧更替、导演变动、主演换角的电影，终于在全国公映了。《白鹿原》，人称“史上最难拍电影”，在公映前两天又遭遇了神秘的突然变档，转眼又多了一个“史上最难放电影”的新身份。即使它不是3D特效大片，这些，也足以勾起人们对它的兴趣。但是，这部电影究竟好不好看？这才是观众最关心的问题。看《白鹿原》的观众，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类对陈忠实得了茅盾文学奖的同名原著感兴趣；一类对电影的情色镜头有好奇。是否得到这两类观众的认可和共鸣，将决定电影的命运。

　　情色多不多？

　　答案：预告片里看到的，已经是全部

　　《白鹿原》曾经发放过一系列主题为“中国式欲望”的预告特辑，其中一辑的名字为“色”。伴随着张雨绮扮演的女主人公田小娥被一个又一个男人压在身下，人们对这部“情色大片”的期待也被撩拨到了顶点。但真相或许会让很多人失望：你在预告片里看到的那些情色镜头，便是电影中的所有，多一点都没有。

　　田小娥和她的第一个男人

　　小露一把，点到为止

　　除了性无能的老爷，田小娥还有三个男人——黑娃、鹿子霖和白孝文，他们个性、年龄、身份都截然不同。黑娃是白家长工鹿三的儿子，虽跟族长白嘉轩的儿子白孝文是干兄弟，但为了生计，他还是得出门打工。黑娃做了帮人家收麦子的“麦客”，由此遇到了人家的小老婆田小娥。田小娥已经性压抑了很久，遇到黑娃，便是一把干柴烈火。事发后，黑娃虽然带着田小娥逃出，回到白鹿原，但事情已经败露，白嘉轩坚决不肯让田小娥入族谱。黑娃和田小娥的情欲戏，主要是最开始的两次偷情，一次在屋里，另一次便是在电影海报中出现的那堆高高的麦垛里。脱的是黑娃的扮演者段奕宏，而张雨绮顶多也就小露香肩，镜头更是点到为止，绝不放肆。

　　田小娥和她的第二个男人

　　吃饭喝酒，炕没上成

　　随着剧情的发展，黑娃卷入了当时的种种政治潮流，不得不逃出白鹿原。在那个年代，被男人丢下的女人便毫无生路。田小娥一来挂念黑娃的安危，二来也是实在活不下去，便去求长她一辈的“乡约”鹿子霖。其时，鹿子霖的儿子鹿兆鹏早早出去闹革命，因此给老爹惹了不少“麻烦”。鹿子霖和田小娥“同是天涯沦落人”，又有着互相利用的目的，便混到一块去了。原著对这段类似“扒灰”的关系描述得相当露骨：田小娥说，她想叫黑娃认鹿子霖为“爸”，那么，她便是他的“儿媳妇”，甚至还有她在他脸上撒尿的情节。但这些，电影里都没有。两人也就是吃饭，喝酒，鹿子霖想调戏田小娥一把，结果因为外面有人捣乱，没成。　　

　　田小娥和她的第三个男人

　　扯衣拉裤，仅此而已

　　田小娥的第三个男人是白孝文——白家的接班人，也是未来的族长。白孝文半辈子正统，刚开始还苦苦压抑，但在田小娥的猛烈“攻势”之下，最终彻底“解放”了自己。田小娥对白孝文，刚开始的想法就是利用，她受了鹿子霖的撺掇，而鹿家跟白家一直以来便是白鹿原上争夺最高权力的两股势力。但慢慢地，利用就成了真爱。白孝文曾以为自己是“不行”的，遇到田小娥才变成了真正的“男人”。他还敢带田小娥上街，肯丢了自己的族长前程，这让田小娥真正感动了。两人刚开始有一些互相摸摸索索的戏，但都没到“戏肉”就戛然而止，后面叫人印象最深的是田小娥坐在白孝文身上唱戏，两人的表情都很幸福。

　　原著像不像？

　　答案：人物“燕瘦环肥”，但仍具史诗感

　　要从原著的50万字里精选出一部电影的容量，《白鹿原》确实很不好拍。王全安最初拍了220分钟的版本，后来到柏林参加影展，压缩到188分钟，最终国内上映版则缩减到了156分钟。从观影来看，缩减还是必要的，但也留下了无可弥补的硬伤——影片放到后半段，观众已经有些走神，影院里有人开始频频接电话。这一方面确实因为片子比一般来说要长，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删减，后半部分的剧情变得零散。

　　人物“典型”了

　　陈忠实的原著中，总共出场了一百多个人物。如今，王全安选择的主要人物是：三对父子，一个女人。三个父亲基本代表了三种典型人物：坚持儒家传统思想的家族老大白嘉轩、一心想实现个人利益的投机分子鹿子霖、全心全意维护传统制度和老大权威的老实长工鹿三。三个儿子同样走上不同的道路。女人则是贯穿这些人物的关键线索。书中的朱先生和白灵不见了，这让很多原著的忠实读者不满，但就电影而言，这两个人物的缺席，并没有导致叙事不完整或者主题被削弱。

　　情节“碎片”了

　　影片的前半部分比后半部分成功，这是很多看过《白鹿原》的圈内人的共识。前半部分完美地实现了王全安的初衷：用细节和人物，去体现大时代的变迁；但后半部分，因为删减太厉害，时代感隐退到了几乎不可见的角落，变得更像一部普通的伦理片。很多时候，影片的情节发展得过于“飞速”，不得不用字幕去提醒观众，这个情节是发生在哪一年。但看得出，王全安还是努力保留了一些细节，比如幼年的白孝文递给黑娃一块冰糖，但黑娃不肯吃：“太甜了，我怕以后吃不上。”

　　结局“没有”了

　　电影从“皇帝没有了”开始，到日本飞机轰炸白鹿原结束。除了田小娥有一个“不得善终”的结局，很多主要角色尤其是黑娃、白孝文、鹿兆鹏的最终命运，都没有交代。据了解，这些人的结局原本是拍了的，这可以从《白鹿原》最早流出的一组剧照得到证实，但因为种种原因，如今的公映版没有“结局”，想看的观众只能等待将来的“导演剪辑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