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称莫言家里简洁朴素:既不豪华也无书卷气
秦子虚
10月11日晚7时许,当得知莫言获诺贝尔文学奖的喜讯时,我高兴得跳了起来,跟莫言几次交往的画面又历历在目。作为莫言文学作品的爱好者,我曾与他近距离交谈过几次。印象中,莫言很健谈,与我交流、合影,一点名人架子都没有。
与许多通过《红高粱》知晓莫言的读者稍有不同,我真正喜欢上莫言的作品是1985年他在《中国作家》上发表的中篇小说《透明的红萝卜》。那时我还是个中学生。《透明的红萝卜》里讲述的故事恰好是我所熟悉的农村生活,他笔下的那片黄麻地、铁匠抡锤打铁时铁花飞溅的场景以及那个年代农村孩子苦涩的日子深深地触动了我,感到他似乎写的就是我身边的人和事,而且每一处场景都那么熟悉,仿佛置身其中一样。
从此,我慢慢喜欢上了莫言的作品,先后读过他陆续发表的《白狗秋千架》、《大风》、《三匹马》、《秋水》等作品,并且一见到书店里有莫言的新书或者杂志上有他的新作都会如饥似渴地找来阅读。1988年春,由莫言《红高粱》改编的同名电影《红高粱》获西柏林电影节金熊奖。此时,我已成“莫言迷”了,现在的说法用“资深”也不为过的。但在心里一直觉得还离莫言很远,不管是在地理距离上,还是在文学距离上。
在2008年2月11日这天,我却遗憾地与他擦肩而过。那天,我从诸城去潍坊办事,到潍坊后,突然接到诸城文友的电话说“莫言到诸城了,你有空的话过来座谈”,并告知莫言行程很紧,当天座谈会结束就离开诸城。可此时,我插翅也“飞”不回诸城了,就这样,一次与莫言近距离接触的机会错过了,让我后悔不已。
到了2010年春节,诸城的文友们要到高密看望回乡过年的莫言,问我有时间一块去吗?我一听非常高兴,于是带上自己的作品集与文友一起驱车赶往高密。到达莫言在高密城南的家时已近中午。我们在楼下按了门铃,心情激动地爬上五楼时,见他家的防盗门已预先开了,推开门看到他正坐在客厅的大沙发上,冲着门口眯起了眼睛,这大概就是莫言独有的微笑方式吧。他的身体很敦实,宽肩,有一个很亮的大脑门,一副可爱淳朴的样子。
我忐忑地走进莫言在高密的家,发现里面既不豪华,也没有想象中的书卷气,简洁、朴素得如同很一般的平民百姓家。坐下来,面对莫言,脑子里居然想的都是《檀香刑》里的酷刑、《生死疲劳》里的轮回、《蛙》里的姑姑和《红高粱》里的诡异,思维似乎变得有些分散起来,只有在话题精彩之处,眼前的莫言才被定格,具体、生动起来……
从莫言家出来,高密文友牧文邀请我们与莫言一起到酒店就餐。莫言很健谈,不时与我们交流、合影,一点名人架子都没有。
第二次见莫言是在潍坊,时间是2012年2月15日。莫言回潍坊参加活动,我参加了这一活动,有幸在活动现场再次见到了莫言老师。虽然距上次见面已过去两年了,但莫言还记得我,并说我的散文空灵、干净,要继续写下去!
随后,我们陪同莫言参观了乐道院集中营、坊茨小镇、坊子老火车站等地,一路上莫言兴致很高,还挥毫在坊茨小镇题了字,又到坊子老火车站寻找他写《檀香刑》时提到的德国人在这儿修铁路的历史痕迹。
在乐道院集中营,当我小心地提出想跟他合影时,他爽快地答应了,并且选了最有特色的乐道院作背景,由我的同事拍下了一张我与莫言一起的照片。
现在这张合影就挂在我的书房的墙上,每当写作懈怠时,一抬头看到莫言老师,就会又有了创作激情,手中的笔又流畅起来……
(秦子虚,《潍坊晚报》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