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联考，怎样才能自主又公平？(2)

　　周孝正：高等教育的考试是什么意思？稀缺资源的办法，因为我们都想上北大清华享受某种特权，他们是有特权，多给他们钱，就给他们俩。我们每个人从小账来讲都想要点特权，都想考北大、清华，都想接受先进教育，无可非议，但是分配稀缺资源，注意，奥运会四年一个马拉松的冠军是不是稀缺资源，男的一个，女的一个，像我这样要想跑冠军，当时就累死，心脏破裂，但是不患寡患不公正，我不管你多残酷，69亿人，只许两个马拉松冠军，怎么样？他得公正，你不能作弊，你不能先挑，尤其北大让中学校长给他推荐，这是特权。这就相当于同仁堂由于勾结了皇上，全国卖中药开市的时候，别人不能去，同仁堂得先去，他说为什么？他给皇上挑，这叫什么事？1977年8月8月邓小平主持科教会议，恢复高考，这是中国相当公正的分配资源的做法。我们有一句名言，经济增长是社会公正的副产品，你只要社会公正了，经济增长不用管，呼呼地上，温家宝就讲了公平正义比太阳还要有光辉，那么对于北大清华他们有了特权了，那么再给他们特权这叫开倒车，慢慢让他们跟民营大学，一个起跑线，当然有一个时间表。

　　主持人：我们听听一位过来人的话，看看他是不是觉得公平公正，刚才嘉宾在辩论过程当中不断提到蒋方舟，的确他是过来人，2008年参加高考，清华给他降了60分，0.1分代表一个人一生的机会，给你降了60分，我想你当时听到很多质疑的声音。

　　蒋方舟：对，包括像高考完之后，知道自己的分数，相加之后过清华的录取线，我就知道我一生迎来最大的危机公关。我知道会有各种各样的质疑的声音，我是属于有既得利益集团，必然有弱势群体，这是一定是相辅相成的，所以我知道我一定受到很多的质疑和抨击。

　　主持人：当时你是怎么反驳的，怎么公关的？

　　蒋方舟：我倒没有很大的公关，因为首先自主招生在我那一年已经进行很多年，所有的章程在网上都可以查到，不存在所谓的猫腻或者找关系，现在中国人已经养成一种思维习惯，一个人成为所谓的既得利益集团，所有人第一反应绕在他背后看一下有什么关系网或者潜规则，这种思维习惯本身就是可怕的，我参加自主招生的章程都公布在阳光招生网上所有都可以看到，不需要太多的公关或者应对，因为本身所有都是按照程序来的。

　　蒋方舟：我自己回到当年考试的时候，对那时的我来说是好事，在座很多人举反对牌，他们忘记自己高考的时候为了1分或者0.5分，所付出多么大的努力，我记得我高三的时候基本上人心慌慌，有同学一个月之内跑7所学校自主招生考试都是有的，我觉得如果能简化这个过程，其实是一件好事。另外，我觉得还有一个好处，其实我觉得在场各位没有提到，它能够尽早帮考生明确自己的精神气质是属于哪一方的。

　　石述思：全场最有欺骗性的元素就是蒋方舟。因为她被经常拿来当形象工程，来去掩盖很多的问题，如果你真的能够通过高校自主招生联盟把全中国的蒋方舟式的人才都召集，现在不就是能举出几个蒋方舟，再举出第二个、第三个。

　　孟芊：我认为蒋方舟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悲剧，她只是多种类型的一种。

　　周孝正：大学弱化了选拔功能，选拔要求公正，但说你行就是行，我们叫成就动机，对于一个孩子，特别是年龄比较低的孩子，我们必须坚持正面教育为主，表扬为主，他笨你不能说他笨，你就得说他某一个地方好，这说你行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横披，不服也不行，这是当老师的本事，我都把人精凑到一块了，那是什么本事，我为什么说抓阄，人才总体来讲是差不多的，你考清华，你把他教化了。

　　张春蔚：考生不答应。

　　周孝正：考生不答应也得答应，因为公正比他重要。

　　主持人：回答一下周教授的问题，周教授刚才确实问了，你把尖都把我们掐走了，没有进入34所学校怎么办？

　　孟芊：首先说明一个事实，目前高考学生中间，有数表明，农村孩子跟城市孩子机会相差不大。第二个，在我们要看到今年跟过去相比，农村孩子比例降低原因之一是因为我们国家快速城市化，使得农村人口比例大幅降低，这个问题很大程度上被我们夸大的一个事实。第三，因为我们原来是全国一张卷，或者在西部省区，一个省区里要求对西部倾斜增加计划，一定是西部地区省会城市获得机会，而这个机会本身比发达地区机会不少了，所以我们要采用的办法怎么来校正，通过自主选拔的方式，通过单独的项目针对长期在欠发达地区增加机会，来校正这么一个机会。

　　主持人：农大校长说99.99%的考生跟这种联考毫无关系，既然说是少数人的游戏，就像周教授所说耗费如此大的社会资源值不值，到底有没有必要性，这就是我们第三轮的辩论。有请第三轮的辩论嘉宾，红方媒体评论员孙虹钢先生孙虹钢：世有伯乐，而后有千里马，之所以千里马发现的少，就是伯乐少，高招联盟伯乐应该多一些。

　　主持人：有请蓝方嘉宾。北京日报通信出版社编辑李子旸先生

　　李子旸：资金，人力和时间都是很宝贵的资源，到目前为止联考制度所耗费的资源和所取得的效果不成比例。

　　孙虹钢：高等教育和一般教育的区别是，是一种英才教育，像孟子当年讲的，希望得天下英才知，我们讲三把尺子，“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什么意思？我们选择什么样的职业我有三把尺子，知或者好或者乐，同样应该在我们学校选拔优秀人才也是一样，第一个标准是“知之”，我们高考解决了，一百分，一把尺子解决了。第二把尺子“好之”，我们特别喜欢一些人才，特招。第三个是什么，两情相悦，我也特别喜欢你，你也特别喜欢我，我有一个特别好的朋友叫唐骏，当年他用第一把尺子衡量，没有上的了大学，有可能导致他后来在求学生涯中小小的瑕疵。还有一个近期案例，山东的赵冒然用了一个人的名字，如果有第二把尺子机会就更多。第三把尺子是自主招生，现在做的不到位，像唐骏当年，某一科差一点，数学超棒，萨斯吹得特别好，篮球打得特别好，如果自主招生有没有可能进你们学校？

　　孟芊：只能说有可能，还得考考看。

　　孙虹钢：有可能比没可能好。人才的选拔有三把尺子比一把尺子好一些，也更有助于英才的成长和培养。谢谢。

　　李子旸：今天到场有马上参加高考的高中生，我在这个场合借着这个机会给大家介绍一下分析问题的方法，我们今天到这儿来，一个是把这个问题本身想清楚，再一个这个机会培养一下分析方法，就拿这个问题来说，任何一个制度都不是完美的，但另一个方面来讲，任何一个制度也不是没有优点的，如果我们讨论问题，你抓住制度各种优点来说，你说你的，他说他的，这是各说各话，我们全面比较两种制度，我们比较高考制度和联考制度两种制度全面比较，既然做全面比较，你抓住某一个优点来说有什么意义，什么人都有优点，你蹲监狱是有优点，成著名作家，但你不能说是好事，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全面分析，我请大家注意四个背景，第一个背景，中国大学，尤其好大学全是国立大学，全体纳税人出资供养的大学，这些大学招生严格来说是政治化的过程，跟过去公务员考试，过去科举制度是一个意思，科举制度是选拔官员，也是用政府的钱选拔官员，科举制度取代之前的推荐制度，而且科举制度一旦取代之后持续很长时间，是可行的制度，我们来进行政治化选的人才之后，唯一的办法就是很僵硬、死板，作弊机会最小的考试办法。

　　李子旸：现在科举制度，司法考试制度都是很僵硬的，不考虑别的因素，而且他的好处是作弊条件最小，坏处是僵硬，你不能说我需要一个完美的制度，我需要一个相对好的制度，既然我们大学是国立大学，是全体纳税人出钱办的大学，你在选择学生的时候，应该给所有人完全平等的机会，僵硬、死板的高考制度非常适合这个标准，这是第一个背景。第二个背景，我们大学是高度行政大学，换句话就是官本位大学。

　　孙虹钢：刚才提到中国过去的考试制度，很多人认为中国教育制度，我们过去用的教育制度没有优秀，英国人都像我们学习科举制，我们选人有四种，考试举荐，试只是其中之一，还有考核、考察、考评，刚才讲到是人类最早的绩效考核方式，还有推举、推荐，你有本事也可以，你会读书也可以，你是孝廉也可以，我们过去用四把尺子选择，现在高考是一把尺子。我们加上一个自考。

　　李子旸：别的制度短时间有过。

　　孙虹钢：所以什么，我们应该选拔人才的尺子，而不是减少，我们现在有这么一把尺子，虽然很弱小，起的作用不足够大。

　　石述思：我们看看尺子的人，你不觉得特可疑吗？

　　孟芊：我强调一个事，刚才我投票的事发现掉进一个陷阱里，高考和联考是有差距的，应该比的是自主招生联考相对过去各学校自主举行考试是更进步还是不进步，这个话题不能偷换概念。今天考生的是自主招生联考和自主招生的比较，我想是这样

　　李子旸：刚才我说道一个背景，中国教育大学高度行政化，难听一点就是官本位大学，比如孟主任有行政级别，当然我们对孟主任个人很尊敬，他的热情、他的认真我们都看到了，但是我对孟主任所代表的官僚阶层是不信任的。他们这个官本位的问题在哪里？在于官僚和大学的利益是相分离的，由官僚来操作的制度是有利于官僚自己，不有利于大学，没办法改变这一点。在这一点没有改变之前，增加新的应考环节只是增加考生的负担。

　　张春蔚：我把试放在前面，试看分更看人，考除了分，没有别的。我们现在在试，我们现场实做小白鼠。

　　周孝正：经济增长是社会公正的副产品，保卫相对干净的这块净土，高考需要改进，但是他们在倒退。

　　孙虹钢：画画水平很差，表明一个意思，其实从1978年恢复高考以来，咱们已经培养了将近1亿的大学生，现在我们看到，在社会上优质人才当中，真正名牌大学毕业的程度，并不比普通院校学生的优秀程度高，说明什么问题，过去我们的高考是让我们爬一个很高的高原，独木桥，但是这个高原上面我们怎么发展，我们不知道，其实我们更希望让高原降一点，从青藏高原降一点，在高原上面我们自己选择一些自己喜欢的山头，我可以选择珠穆朗玛，我也可以选择一个小山包，我喜欢，我快乐，就可以了，别把我们的孩子都累得半死，可以吗？

　　李子旸：这个原则就是指的平等原则，如果我们不能够得到很好的自由的教育制度，我们退而求其次，找一个平等的原则，不要自己在原地打转，瞎折腾。

　　孟芊：高考必须坚持要改的是高考的内容和形式，建设总比批评难。

　　主持人：正像孟老师所说的，我们是在尝试，如果说2001年的自主招生考试是尝试的话，现在自主招生联考更像是由量变到质变的一个过程，各个联盟之间如果能够形成一种良性的竞争关系，是不是我们的考试质量，是不是我们的服务意识能够越来越好，如果我们的联盟能够面对不同的考生，不同层次、不同水平、不同环境、制度下的考生，对他们区分对待，能够为他们分别服务，使我们我们的99.9%能够缩小一点，那0.1%能够扩大一点，我想在座的各位都有一种共识，就是每一种公平都面对着不同的群体，这就要求我们在发展的基础上，要把制度放在公平、公正、公开的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