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艾滋病人子女设帮扶基金
回到学校后,尧饶丰声泪俱下地向全校老师,讲述了他在陆丽家中的见闻,不少老师听哭了。
之后,他向学校领导建议,从现在起,1、请县疾控中心医生,到校内所有班集开设艾滋病知识普及课,每学期一课时。把校医送到重庆医科大学培训艾滋病防治知识;2、把关爱艾滋病患者子女和孤儿,纳入学校重点工作和帮扶对象,让艾滋病人孩子和孤儿享受学校的帮扶基金。为此,学校领导每人捐献200元,老师每人100元,以充实帮扶基金;3、学校领导必须主动与艾滋病人的孩子和孤儿一起吃饭、聊天,潜移默化地打破同学老师对艾滋病的恐惧;4、安全课和艾滋病知识防治课代替学校的开学典礼。
学校全部采纳了尧饶丰的建议。
2005年,学校迎来了艾滋病人孩子的入学高峰。一个,两个,直到现在孤儿都有30多个。
而陆丽由杨再进老师重点帮助。初中毕业,陆丽以优异成绩,考上了酉阳县重点高中。眼下,她的成绩在全年级几百人中,排列前十名。
病人孩子成学校研究课题
11月25日上午10时,校长办公室,8个艾滋病患者和逝者的孩子,与记者面对面。
不知何故,孩子们总是异口同声地回答记者提问。突然,一名12岁的小女生放低声音,终于说了一句与众不同的话;“老师不喜欢我现在的学习样子。”小女生看了看一旁的校长,又立即改口;“是我不喜欢历史课老师。”谈话结束后,校长把小女生留下来,和小女生低声交谈后,小女生上课去了。
尧校长说,“小女生刚才最后一句话告诉我,艾滋病人的孩子,在学校又出状况了,我得赶紧找我的几个副校长来。”研究小女生为何不喜欢历史老师?要副校长和那名不喜欢小女生现在学习样子的老师沟通,孩子究竟出了什么问题?这些问题我都要求副校长做成课题,向我汇报。
眼下,兴隆中学对艾滋病人孩子的教育问题进行专题研究,此类课题已积累了100多个,比如,如何既关注艾滋病患者和逝者的孩子,又不引起其他同学的反感和不平等等。
有些课题已经结题,但大多数还在思考和研究之中。尧校长笑着说。
艾滋孤儿金卉:长大了我想当医生
故事>
坐在石头上的金卉,头埋在手弯里,一直在哭。
在酉阳兴隆镇,艾滋病患者去世后,他们的妻子几乎都很快改嫁到外地,把年幼的孩子,丢给爷爷奶奶或亲友照看。镇政府把这些孩子视为艾滋病孤儿。
25日晚上6点,记者来到兴隆中学,单独约见了艾滋病孤儿金卉。刚问到她的家庭,坐在学校石堆上的金卉开始低头流泪。
金卉说,自己今年14岁,弟弟9岁。爸爸4年前死了,得的是艾滋病,死时才30岁,28岁的妈妈很快改嫁到外地,留下爷爷、奶奶、她和弟弟4人。“爸爸死后,政府为我和奶奶办了低保和社保,但爷爷和弟弟没有。”金卉说。
爷爷今年70岁了,婆婆66岁。为了养活金卉和弟弟,种了6亩谷子、3亩包谷、2亩菜地。奶奶风湿重,下不了水田。去年春天,爷爷耕田时,被牛角顶伤,胸口痛,不能再用力。今年,耕田就由奶奶做。她在水里站了一天后,全身动不了,上岸都是爷爷背的。回家后,奶奶在屋里睡了一个月。
说到自己的梦想,金卉镇静下来,低声说,最大的梦想有两个,一是好好读书,考上大学,有一份好工作好收入。把爷爷奶奶接到城里住,过上好日子。二是想当个医生,研究爸爸的病,让艾滋病人的娃儿,不再失去爸爸妈妈!
爸爸走后,妈妈回来过三次。每次回来住两天就走。“我和弟弟都不想妈妈走,弟弟抱着妈妈的腿,妈妈也捂着鼻子哭。”可是最后,她还是走了。
离开金卉时,记者留下50元钱。金卉说身上有钱,不要,只想要记者的电话,以后有事,想找记者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