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儿,兔年的钟声就要敲响了,窗外早已是声声爆竹辞旧岁,家家彩灯迎新春,德惠市78岁的老人王凤贵站在西十道街新买的大房子里,向窗外远眺,心情无比舒畅,就像歌声中唱的那样——房子大了,电话小了,心情越来越好……
“爷爷,爷爷,我给你拜年了!”小孙女甜甜的童音将王凤贵从思绪中拉了回来!“过年好不好?”抱起小孙子,王凤贵问道,“好啊,过年回来爷爷就能给我讲故事,还给压岁钱!”“那好,爷爷今天就给你讲讲爷爷小时候过年的故事。”
衣
大腰棉裤变成保暖衣
春节前,王凤贵的大女儿带着他来到商场,准备给他购买保暖衣。这位已78岁的老人看到商场里摆放着样式各异、功能齐全的保暖衣,笑着说都不知道该如何选购了。“上个世纪60年代,农村几乎家家都是上顿不接下顿,到了过年时很少有人买得起新衣服。那时候大人小孩穿的棉衣棉裤大都是自家做的。都是大腰,穿上身后把裤腰往中间折叠一下,再用裤带系好。”
提起过去人们的衣着打扮,王凤贵说,40年前,由于商品紧缺,人们穿的布料大都是“洋布”、“卡其”。到了上个世纪70年代,最高级的布料也只是“的确良”。“现在,已经找不到有人穿大腰棉裤了,衣着打扮的确反映出人们的生活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王凤贵说,过去冬天很多人穿棉乌拉(用草和鸡毛编制的一种“棉鞋”),现在各种皮鞋、保暖鞋应有尽有,再想看看几十年前人们过年时的穿衣打扮已经很不容易了。
食
满桌佳肴取代四两肉
王凤贵回忆说,按照以往的习俗,进入腊月就拉开了过年的序幕。“过了腊月二十三,家家户户就开始蒸馒头了。条件好一点的会蒸几十个白面馒头,另外还会蒸一些玉米面馒头。那时候粗粮多,家家户户都会加工点儿豆腐凑合过年。”
王凤贵小时候在农村长大,那时每逢过年,尽管当时的肉价才几毛钱一斤,但集镇上卖猪肉的很少,因为那时候是“大集体”,生产队会杀两头猪分给大家过年,很少有人自己买。“每次生产队里杀猪,老百姓都会早早地等在那里,分猪肉是抓阄的,人均4两猪肉,如果谁抓阄抓到中间的号,就会庆幸自己手气好,因为排号分肉可以分到肋条肉,肥的多。如果抓到的号靠前,那一定是腿子肉,因为瘦肉太多,谁抓到心里都很不自在。”王凤贵说,那时候人们肚里没油水,哪像现在家里要什么有什么,荤油早就令人腻味了。
过去对于多数家庭来说,平时吃的都相对简单,一年中仅少数日子才会打打牙祭,给一家人吃顿好的,而过年更是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所以,不论平时日子过得如何拮据,年夜饭还是很重视的。鸡鸭鱼肉都是要尽可能地备齐全,特别是鱼,因为有“年年有余”的寓意在里面,很多地方的人不论生活条件如何,都会想尽方法也要在过年的时候吃上条鱼。
住
草帘子换成了防盗门
2009年,王凤贵一家生活了几十年的平房进行棚户区改造,全家人住进了80多平方米的新楼。提起过年的变化,王凤贵说,如果用“天上人间”来比较几十年来人们生活发生的变化,是最贴切不过的了。
王凤贵的老家在农安县,他清晰地记得,老家到处都是碱土房,每年春天都得用碱土修葺房顶,才能保证一年里不会漏雨。他家的过道屋也是锅屋(厨房),灶台边的小桌子就是他家的餐桌。由于过道屋没有门,每到冬季,他的老父亲就会用稻草打成草帘子挂在门头上避风保暖,人员出入只能将草帘子掀起来。
“我家弟兄多,堂屋里住不下,我就和老三睡在偏屋里。”王凤贵回忆说,那时候很多人睡觉都往草丛里钻,生产队的牛屋因为有个土灶,也有人经常到牛屋里打草铺睡觉。过去的草帘子只能永远留在记忆中,如今他住在宽敞的楼房里,防盗门关上以后密封严实,室内开空调温暖如春,这在过去想都不敢想。
行
开小轿车顶替平板车
提起过年的心情,王凤贵说,每逢过年,大家的心情都是很愉快的,穷也好,富也罢,大家都会把过年当做一个“坎儿”,有很多的希望都寄托在新的一年。但是,回想人们过年的变化,王凤贵说老百姓过年一年好过一年。
“以往过年时,老人必须回到儿子身边,不可以在女儿家过年。不像现在,只要是儿女,在谁家过年都无所谓。”王凤贵说,有一年腊月二十六,他80多岁的老母亲在他姐姐家居住,过年时必须把老母亲接回家。那年下大雪,他家距离姐姐家足有10公里路,接老人回家过年就成了麻烦事。“当时我家有平板车,因为路上雪很厚,平板车没法拉,后来生产队长给我出个主意,让我套牛拉托(是个木架子,作用相当于雪橇,土路可以使用),把老母亲接回了家。”
王凤贵说,过去生产队种地靠的是牛,下地干活时,由于路远,犁、耙等劳动工具都会放在托上让牛拉到地头。“那天我起早趁着路上结冰赶牛出门,等到晚上路上再次结冰才返回。”现在水泥路通到村民的家门口,如果老母亲现在还在世,开轿车来回不超过20分钟就解决问题了。(记者 李德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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