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单的老公周益斌是萧山刑侦大队情报中队副中队长。
小单这几天总是等不到周益斌回家吃饭,就算是回来吃了,周益斌也常常在半夜三更又一声不吭地出门去。作为警嫂,小单不好多问。上网的时候,她发现老公最新的QQ签名是“坚持”。小单心里明白了几分。
事实上,周益斌这次和一个三进宫的“厚嘴唇”小偷暗战了整整一个月。
前天,他和战友们在萧山街头摁倒了“厚嘴唇”,可是“厚嘴唇”用随身带的特制钢锯匕首刺伤了周益斌。
昨天上午,在萧山人民医院的病床上,这个80后的警察对老婆比出了胜利的“V”字。
小单说:“我知道,他这是告诉我,下一次,他还会这么干,像个男人,做儿子的好榜样。”
追了一个月,终于锁定了目标
“厚嘴唇”,1987年生,姓王,湖北人,他和周益斌算是“老相识”。
三年前,他在萧山闹市偷了一辆电动车,当时办案的就是周益斌。后来,还是因为盗窃电动车,“厚嘴唇”被判了刑,一年前刚刚出狱。
“厚嘴唇”并没有悔改,又一次去盗窃电动车,这次被人发现了,盗窃转化成了抢劫,之后开溜。
他被警方列为逃犯,追逃的恰恰又是周益斌。
”我太了解他了,他走在路上,每次都是用手捂嘴巴的,因为他怕警察认出他来,而且他总是用公用电话,不喜欢用手机。”凭着这份了解,周益斌和战友们开始找人,一个月后他们大致框定出来了,“厚嘴唇”就藏身在蜀山街道曹家桥社区一带。
接孙子放学的大伯,用电动车送他去医院
“你们赶快把人带走,我自己去医院……”血已经染红了大半件衣服,周益斌坚持着。
那个时候正是下班高峰,周益斌拦了几辆车,都没有停。
这时,一位路过的大伯说了一句话:“我知道你是便衣,快上我的电动车,送你去医院!这时候堵车,还是电动车快!”他的车后正坐着刚刚放学的小孙子,孩子自觉地向前挪了挪身子,让警察叔叔赶紧上车。
三人一骑,孩子的衣服上沾满了刑警的血,脸色苍白的周益斌就这样被送进了距离最近的萧山人民医院。
大伯没留下名字,周益斌只听他对医生说了一句:“帮他止血要紧。”
医生马上对周益斌的面部及手臂进行了手术,仅面部就被缝了10多针。
“指导员,兄弟们有没有受伤?要紧吗?”手术后苏醒时,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
昨天,我去看周益斌。他精神好多了。医生说他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要在医院住上一段时间。
大伯,很想当面说声“谢谢你”
周益斌觉得抓贼是警察的天职,既然当了警察,受伤也是难免的事,所以他觉得这事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倒是希望通过媒体能够找到当时帮他的那位大伯。
周益斌说,那位大伯60岁左右,穿一件深蓝色的夹克衫,下面是条黑色便裤,头发不多的,骑着一辆深蓝色的电动车。小孙子大概四五岁。
周益斌判断大伯很可能是曹家桥社区的。而且大伯估计认识萧山人民医院的护工或者是保安,因为“送我进医院的时候,他还和他们打过招呼,好像是认识的”。
便衣潜伏,抓捕过程中身中数刀
前天上午7点,周益斌和中队指导员周玉生等人便衣来到社区一个棋牌房附近埋伏。有消息,“厚嘴唇”当天可能会来这里打麻将。
他们一直埋伏到了下午4点。“厚嘴唇”果然踱步进了棋牌房,之后又走了出来。
旁边是个菜场,人来人往。
周益斌腿脚最快,悄悄靠近,“厚嘴唇”像是嗅到了什么,猛地回头。他认识眼前这张脸,二话不说就从腰际抽出了他那把用钢锯片自制的匕首。
周益斌侧身躲避,但还是被刺中了左上臂,面部也被刺伤。
“厚嘴唇”又挥舞匕首刺向周益斌的胸口,周益斌一手抓住了他拿匕首的手,一手锁住对方的脖子,来了一个标准的“锁喉摔”。
两人在地上翻滚着,周益斌的身上中了好几刀,当“厚嘴唇”翻身坐起,想用匕首猛刺周益斌的喉咙时,被周益斌抓了破绽,用手铐死死铐住了手腕。(记者 胡大可 通讯员 李志平/文 尹炳炎/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