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少年携女童搭车出走 嫌其吵闹回家砸伤遗弃(2)
曾经的夫妻见面只谈儿子
从泸州来重庆,赶了一上午的长途车,常女士到沙区法院时,脸上显出难以掩饰的疲惫。在等待开庭时,她安静地坐在角落。
刘先生和妻子钟女士坐在另一排长椅上。
为了这趟重要的庭审,他找单位软磨硬泡,请了个假。“说实话,不晓得的人以为我多有钱,实际上是个食堂厨师,临时工。”
继母钟女士也来了。她是泸州某学校的公寓管理员,和丈夫一样,月收入仅一千多元。
和上次开庭一样,小雨的代理人仍是爷爷。
“田老师,坐嘛!”两口子挪了挪,让出个位子。他一直在抽烟,“不坐了,那个铁坐椅冰冷。我就站一会儿。”
常女士一直在问前夫,“今天开庭,晓得能不能看到娃儿哟?上次看到他,还长高了一截。也不晓得,里面冷不冷哦?”她的眼里充满期待。
“上次我送去的衣服,他好像不穿,丢到一边的。”
“哪里哦!我看到他穿着的。”
……
他俩见面只谈了几分钟,全是关于儿子。
开庭时,儿子来了,穿得还是那么少,还是那么瘦,精神还不错。
田爷爷为何一让再让
在昨天的刑事附带民事诉讼里,刘先生、常女士和刘阳都是被告,父母同时也是法定代理人。
田爷爷出示了一份伤情鉴定书。遗憾的是,他们做的是工伤鉴定,而不是人身损害鉴定,鉴定结果法庭没有采纳。
小雨家人提出,医药费、误工费、护理费,加上打官司往返花费繁多,已经让一家人身心俱疲,提出2.1万元赔偿,“原本最开始,她父母提出要10万元,里面有精神损失赔偿,这部分我都放弃了,两万已经是我们底线了,没法再让步了。”爷爷说。
去年9月,小雨伤愈回到泸州,整天害怕出门,一到晚上天擦黑时,就不肯出门,反应力迟钝许多,不爱说笑了。“最近,傍晚不肯跟我和奶奶散步,电灯电视都要开起。”田爷爷很无奈。
这个数额对刘先生夫妇来说,即便不算天文数字,也难以想象,他俩互相望一眼,“啊!?能不能再……”刘先生说,“我们两口子收入很少,他妈妈现在还没有工作。不是我们不给,绝不是赖账,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啊!”
“哪有这么让的!”田爷爷拍着桌子,站起来,有些激动,“一让再让!我现在把两万一降三千,一万八,成不成?我一把年纪了,往返跑,折腾不起了。”
“一万五嘛?这个数字,我们都还得勒紧裤腰带来还。”刘先生说。
“那你说如何支付?”
“五一节前嘛,全部付完。”
“还要分期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