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网乌鲁木齐7月22日电(记者李德华)“在阿里有三大杀手:缺氧、车祸和寂寞。我们当时对高原反应已有充分的思想准备,很多人都有高原反应,多数人在半路上就感觉到高山缺氧,头疼、恶心。但我没有。而且我还能吃、能睡”。对于自已的身体状况,当年新疆的援藏干部,现任湖北省委副书记、湖北省政协主席杨松始终引以自豪。
杨松在湖北武汉告诉记者:“那时内地进藏的同志得了高原重病,特别是冬天,那是很难抢救的,开追悼会都开得没有眼泪了。我的一个司机,非常好的一个司机,部队转业下来,还是我精选的,那天他告诉我这两天不舒服,觉得好像是咳嗽,有点肺水肿前兆的感觉,他送我到会议室开会,自己开着车到了医院, 过了也就两个小时,我的会还未散,有人给我打电话说他死在医院了。我很快赶到医院,医生告诉我,诊断是急性肺水肿。所以说那时再开追悼会我们都没有眼泪了”。
“上世纪八十年代,我们有一辆客车是四五月份从喀什出发,单车走在离界山达坂二百多公里的铁隆滩,就是往昆仑山海拔最高的神仙湾边防哨卡去的地方。那里是新藏线上高原反应最重的一段,也是最要命的地方,那里平均海拔在5000公尺以上。那车恰恰坏在了那里,车上有12个人死了”。
让杨松感到欣慰的是:“现在条件好了,那时对高原病的治疗没有多少有效方法,尤其像阿里这样的地方,特别在县上,根本就没有储备氧气。当时氧气都从新疆运上去的,一般到了十二月、来年一月份氧气就用完了,而当时治疗高原病最好的办法就是输氧,当你没有这氧气时,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那时阿里军分区医院储备的氧气是最多的,但到那时也没有氧气,因此,部队一直把攻克高原病作为一项重大研究课题。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最好的办法就是进高压氧舱,这才解决了问题。后来修青藏铁路的时候,没有一例因高原病死亡的,也就是说医治高原病得到了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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