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方铁证让南京大屠杀史实不容否认(图)(2)
中国方面的证据
(姜良芹 副教授)
1.屠杀
中国守军教导总队营长郭歧亲眼目睹了南京的惨剧,1938年他逃离南京后,曾写成《陷都血泪录》:“日本皇军的检查手续既严密又彻底,加诸每一个中国人”,中国人要通过检查,必须得通过摸头、验额、验肩、瞄腰、看手等关口。日军以手上的老茧、帽印等体貌特征进行甄别,使许许多多的普通市民也被日军当作中国兵加以屠杀。亲历者市民王秀英回忆说:“南京沦陷前,我家十余口人,到宁海路难民区避难。1937年阴历冬月十四日,日本兵突然冲进难民区,以检查中国兵为名,凡是头上有帽箍、手上有老茧的,都认为是中国兵,大批大批拉出去。我父亲和大哥也被拉出去了。事后知道是拉到下关江边集体枪杀了。”
市民夏淑琴一家遭遇之悲惨,是南京无辜居民遭遇的典型写照。1937年12月13日上午,一队日本兵约30人闯入了九口之家夏淑琴的家中,将她的外祖父、外祖母、父亲、母亲、大姐、二姐、小妹妹等7人全部杀死,当时8岁的夏淑琴和她4岁的大妹妹夏淑芸因身体瘦小、躲在床上的被子里没有被日军发现,才侥幸活了下来。1939年4月27日,伪南京维新政府的官员王鸿恩在一次讲话中,也隐晦地道出了日军的屠杀造成的巨大人口损失:“南京市人口在事变以前,即党政府的全盛时代,计有人口一百零七万之多,及至事变后,人口骤减至十七万之数,相差几达九十万。此中原因,固然是一部分的民众受了蒋介石的恶意宣传,相率逃避,而其中的一部分则因误会或种种不可避免的关系而罹难散失与牺牲。……后来日本军队进城了,因为肃清残敌又杀死了好几万人,而中间最悲惨的一件事,就是一般无辜的善良民众,因为当时没有明显的识别,日本军队不能认识他们,听说也死亡了几万人。”
2.性暴力
曾担任南京卫戍司令部野战救护处科长的军医蒋公榖在《陷京三月记》中写道:日军的强奸“不问老幼,只要是妇女,就是七八十岁的老太婆与八九岁的幼女,被他们撞着,亦决不会幸免。”金陵女子文理学院难民所负责人之一的程瑞芳女士的日记,也记述了日军在安全区内实施性暴行的事实,她说:“真不得了,这些【日本兵】猖狂极了,无所不为,要杀人就杀人,要奸就奸,不管老少。有一家母女二人,母亲有六十多岁,一连三个兵用过,女儿四十多岁,两个兵用过,都是寡居,简直没有人道。”“今晚拖去共十一个姑娘,不知托【拖】到何处受用,我要哭了,这些姑娘将来如何?”日军的性暴力还表现为粗暴的轮奸、罪恶的乱伦和先奸后杀等残暴行为。据南京沦陷前曾任南京某文化机关职员的李克痕《沦京五月记》的记载,城外沙洲圩有朱姓儿媳,遭4名日军轮奸,其公公、丈夫、儿子均逼令在旁观看,然后又先后命70岁的老公公去奸儿媳和17岁的儿子去奸母亲。
战后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判决书认定,在南京“被占领后的第一个月中,南京城里发生了将近2万起强奸案。”
3.焚掠财物
战后国民政府赔偿委员会的调查显示,不论是富裕如孙元良(孙时任南京卫戍部队第72军军长,财产损失合战前法币905440元)家庭者,还是贫穷如郭文贤(郭系南京车站分路伕,财产损失257元)家庭者,日军对南京市民家庭采取的是无分别的焚毁、洗劫。即便是曾任南京伪自治委员会会长的陶锡三,其住宅照样遭到日军洗劫。伪督办南京市政公署的调查统计表明,“房屋被毁,农具损坏,种籽、耕牛缺乏,约在百分之九十以上。”日军焚掠暴行不仅给中外民众造成重大损失和伤害,南京城本身亦被重创。日军的大规模纵火使20年代以来的南京城市建设成就几乎毁于一旦。
蒋介石对日军在南京的暴行表示了极大的愤慨,并对南京难民表示了深切的同情。他于1938年1月22日的日记中写道:“倭寇在京之残杀与奸淫未已,彼固陷入深淖,进退维谷,而我同胞之痛苦极矣。”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在国外创办的中文报纸《救国时报》也于1937年12月20日开始对日军占领南京后的暴行进行报道,并展望了南京沦陷后中国的抗战形势,指出“我军虽有局部失利”,但“最后胜利必属于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