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建莺:福州会馆中的福州人
相对于俞玥,黄建莺算是早期来新的中国移民,她1987年就南来,那时,新中还未建交。
黄建莺在农村出生,家里种田,在那个没考上大学就难有出入的环境下,她和很多女工一样,怀抱着改善生活的美好愿景,从福州闽清来到新加坡谋生,当制衣厂的车衣女工。
她坦言,自己不喜欢车衣,也不太会车衣,当时也没接受什么特别培训,车衣时因此轧伤了手。她把手背朝上,当时的那一条疤痕仍残留至今。
1990年时,她到一家私立学校当书记,当时已成为永久居民。私立学校就在福州大厦里,在福州会馆的楼上。黄建莺外向的个性和福州人的身份,让她“楼上楼下的人都认识”,也因为这机缘,她后来就加入福州会馆,当起书记(现为行政助理),一晃就做了17年。
在福州会馆工作如鱼得水
17年间,本地社会改变很多,经济腾飞,福州会馆在这时代洪流中,究竟起了什么变化呢?据黄建莺的观察,当初进来会馆工作时,“静悄悄的,办公处设备也有些陈旧。现在更热闹了,设备也很现代化,大概是因为增加了不少活动吧。”
的确,福州会馆主办的作文班、作文比赛等,曾吸引好多准会员加入;此外,会馆也通过奖学金、舞蹈团、华乐团等,来吸引年轻人和新移民加入。各类文化活动增加了人气,带动了热闹气氛。
同为福州人,在福州会馆工作,简直如鱼得水。黄建莺说,她觉得她处在这个环境,感到“沟通很自在,因为大家都是福州人”。福州会馆属下有20个团体,由她负责联络,“有些长辈不太会说华语,所以我平常都和他们说福州话,他们都挺开心的。”
黄建莺在1994年结婚,丈夫是新加坡人,最大的孩子现在已经16岁。黄建莺笑说,14岁的小儿子很喜欢福州,回过几次,特别钟爱福州的“扁肉拌面”。
她觉得很多本地人对新移民的接受程度蛮大的。和俞玥一样,她觉得没有融不融入的问题。她说:“我们离家南来,肯定偶尔会想念故乡,但其实我特别喜欢这里,对这里有一种已经是‘家’的感觉了。”
和印族同事搭档当司仪
福州会馆秘书处有三名职员,除了俞玥和另一名福州女子,还有一名“会说华语,还说得非常标准的印度人”。
提到这名同事,俞玥微笑地说,他有一半的印度人血统,父亲是印度人,但他上的是华校,还说自己是“最后一批华校生”;他热爱华文华语,华语说得非常标准,字正腔圆,非常有趣。“你看,通过会馆,我不仅融入新加坡,还能和‘不同种族’和睦共处。会馆也可说是促进社会和谐的平台。”
通过和新加坡同事共处,会比较了解本地的一些情况。日常共事中,“印度同事”分享了很多新加坡的社会情况,如本地的一些规定、政府政策、风俗民情等,甚至人生大事。“就比如说买房子、孩子的教育等问题,这些对我们来说,都称得上是‘人生大事’呢!”
俞玥觉得,新加坡人的工作文化受西方的管理概念影响,讲求实用和实效性,清晰和直接的工作方式,让人感觉是受到“良好训练”,这些都是新加坡人的优势。
在去年10月福州会馆庆祝成立100周年纪念的庆典上,俞玥与印度同事搭档兼任当晚的司仪,以稳健台风贯穿全场;庆典前,她与同事们一起在会馆理事的推动和努力下,将一整年紧锣密鼓的百年庆活动,一一落实。(刘宏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