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留学生温泉去年结束了在法国的留学生涯。学习了几年法语专业后,她决定先去北欧旅行一次,然后再回国工作。加拿大妇产科医生奥里弗在工作了5年后,参加了一个援非医疗队,出行前一个月,他去欧洲作了一次旅行。当温泉和奥里弗在丹麦相遇时,他们未来一年的生活都改变了。
差点成了白求恩
温泉加入了援非医疗队,和奥里弗一起去了马里锡卡索。奥里弗是医生,温泉是法语翻译。
一天,一个叫莫里的产妇被抬到奥里弗面前,她腿上有一块溃烂的皮肤,并散发出浓烈的异味,很像是艾滋病晚期症状。然而,因当地医院有规定,为尊重病人隐私同时也受制于当地条件,医院并不检查病人的HIV。
锡卡索当地1/4的成年人的HIV呈阳性,温泉和奥里弗所在的妇科门诊,每天收治的病人中大概有两三名是艾滋病患者。
奥里弗检查后发现,莫里是前置胎盘大出血,需要马上进行剖宫手术。护士远远地躲开了,温泉只好自己担任护士的角色。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温泉的角色不仅仅是个翻译,很多时候她还要充当奥里弗的助产士。
手术前,他们采取了最严格的保护措施,奥里弗穿了两件手术衣,戴了两副橡胶手套,还有帽子和口罩。温泉也穿了一条长长的橡皮围裙,因为产妇的羊水会溅到他们的皮肤上。
手术开始了,奥里弗用一把做静脉手术的小刀片,费力地切开了病人的腹部。腹部一剖开,温泉和奥里弗就完全站在羊水和血水里了。因手术剪刀又大又钝很不合手,奥里弗脱下了一层手套。
此时,麻醉师示意病人的血压有异常波动。温泉在心慌意乱时,把手术刀的刀刃放在了奥里弗的手掌上。奥里弗习惯性地一握,刀刃割破了他的手指。
“艾滋病毒的主要传播渠道就是血液和体液,当时我吓得尖叫起来。”温泉说。
麻醉师要求奥里弗赶紧离开换一个医生,但此时婴儿头部已被拉出了子宫,奥里弗坚持不走。十几分钟后,一个瘦弱的男婴终于从母腹里被取了出来!
莫里母子逃离了险境,但奥里弗却站在了鬼门关的边缘。医院需要马上对莫里进行HIV检测。在温泉无数次苦口婆心的劝说下,莫里答应进行检测。
温泉说:“在等待检测结果时,我和奥里弗仿佛在经历地狱般的煎熬。一直坚强的奥里弗也感到了艾滋病的恐惧。”
莫里的检测结果终于出来了,初步检验是阴性。温泉和奥里弗当场就抱在一起跳了起来。
毫不犹豫去非洲
在非洲,感染危险无处不在。除了艾滋病外,马里还有疟疾和霍乱肆虐。霍乱爆发的时候,医院里到处都是脱水的病人。病人产生的垃圾、呕吐物随处都是,根本没有办法隔离。
刚到马里第5天,温泉就遭遇了恶性疟疾。非洲的疟疾与艾滋病齐名,被称为非洲“第一杀手”。许多蚊子感染了疟疾,一旦被这样的蚊子叮上,就会感染疟疾,几乎无人幸免。
头痛、呕吐、全身发烫侵袭了温泉。奥里弗给她打了一支氨基比林,又拿来酒精给她擦拭降温。天快亮的时候温泉的烧才退下来。
随后的一个星期,温泉仍然狂吐狂泻。奥里弗又焦急又心疼,他很不安地说:“温,让你到这里来生病,我很抱歉。”温泉说:“奥里弗,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后悔。”
在丹麦,温泉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同意参加援非。
温泉说:“当时奥里弗说他参加的国际援非医疗队缺一个法语翻译,问我愿不愿意去当一个志愿者。非洲一直是我向往的地方,我就答应了。”经过一个月的培训后,温泉和奥里弗一起去了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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