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拉克战争爆发十周年:美国造成整个中东动荡(2)
美英官方十分低调
阿灵顿国家公墓第60区内一排排白色低矮墓碑上,死于伊拉克战争的标注已由原来的“为了美国的安全”悄然改为“自由伊拉克行动”。这一不动声色的改动有意无意地加剧着人们对这段历史的误读与健忘。位于弗吉尼亚州美国国外战争老兵协会第9275分会会长鲍勃·史密斯接受《环球时报》记者采访时仍然表示,对于美国来说,推翻萨达姆是伊拉克战争最大收获,“独裁者正被美国一个个推翻”。但问题在于,这场战争太昂贵了。鲍勃说,布什政府2003年曾称伊拉克战争花费约为600亿美元,而从现在的统计来看达3万多亿美元,这是“导致现在美国天文数字债务的根源”。在论及开战理由时,鲍勃还争辩说,当时人们确实相信伊拉克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在伊拉克战争十周年之际,在众多一向敏感的华盛顿智库群中,只有美国企业研究所安排于3月19日以此作为谈论话题,显得形单影只。当《环球时报》记者与两家知名智库联系采访事宜时,一家杳无音信,另一家告“此时没有专家谈论此事”。当初积极支持参战的美英两国媒体如今却很少见到有大型专题报道,仅有一些回忆录和少许评论。《纽约时报》总编巴奎特称这只是因为“战争被讨论得过多,如果缺乏新意则不如不做”,拒绝承认是“不堪回首”而刻意回避的结果。
虽然美英官方、智库和媒体有意无意地躲避着伊拉克战争十周年话题,但对这场战争,困惑与误解、“爱国主义”的炫耀与“政治正确”的挟持仍是人们热议的话题,并表现出两极分化的趋向。对多数美国学者来说,是否给美国带来好处成为判断这场战争的标准。哈佛大学教授约瑟夫·奈称,与这场战争所付出的代价相比,“它所带来的好处实在少得可怜”。不过,一个叫艾里克的网友则称,伊拉克战争最大的教训之一是,当你是世界最强大国家时,进入战争很容易,但摆脱战争却极难。美国经常以传播民主证明伊拉克战争的正义,但目前的伊拉克与民主大相径庭。
伊战决策者仍未“认错”
美国《赫芬顿邮报》称,对这场战争,我们最应反省的是如何走向战争的?媒体扮演了何种角色?延续至今的后果是什么?文章称,在越战结束后的十多年,那些曾把美国引向灾难的人很识相地退出公共舞台,但在“至少是二战结束后美国最大的战略失误”过后,“出现了一种对这一当代影响最大决策的误判的奇怪赦免和失忆:切尼、拉姆斯菲尔德、沃尔福威茨、赖斯等人,以及包括媒体主战派的其他人,仍在毫不愧疚地提供他们的判断。”《波士顿环球报》文章则称,10年后,美国人因伊拉克战争的代价而滋生孤立主义情绪,开始对海外军事干预本能厌恶。但文章认为“孤立主义是错误的”,因为“世界仍需要美国的领导”,只是“应力求寻找战争以外的创造性方式去影响世界”。
加拿大《多伦多星报》文章称,10年后总结伊拉克战争,会发现最大的代价不是死亡人数或金钱付出,而是美国公信力的下降,因为“自伊拉克战争中布什撒谎后,在华盛顿几乎没有任何一方会相信另一方说的任何东西”。
俄罗斯《共青团真理报》19日发表题为“伊拉克战争——美国对外政策的彻底失败”的文章称,美国向伊拉克强推自己的民主自由价值,但伊拉克人除了动荡外却什么也没有得到。可以说,美国此举打开了潘多拉魔盒,造成了整个中东地区的动荡。
上海国际问题研究院外交政策研究所所李伟建19日对《环球时报》表示,伊战后,伊拉克从形式上建立起“刺刀下的民主”,但战争已然打开盛满错综复杂的宗派矛盾的潘多拉魔盒。因为伊战的突至,伊拉克人已经且还将付出极大的代价去寻找新的平衡,去建设新的有效的社会治理方式。
李伟建认为,上述情况,对在21世纪第二个十年发生“阿拉伯革命”的中东国家都是一种启示。李伟健认为,冷战结束后,余波在中东未了,这个区域逐渐脱离全球化步伐,陷入一种地区模式。与此同时,国际环境的变化,也是对美国的警示和惩戒。(温宪 陈宪忠 黄培昭 青木 孙微 陶短房 刘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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