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抗联女战士趣闻:发型像男兵 被控调戏妇女
一
在东北抗联的队伍里,有很多女兵。
除了大家知道的赵一曼和“投江”的“八女”这个战斗集体之外,那些默默无闻,甚至没有活着看到抗战胜利的女战士就更多了。
1959年周保中曾说:
妇女同志的坚忍奋发,吃苦耐劳,经得起残酷考验的表现,也是很出色的。在那游击战争处于挫折和艰难的岁月里,我们的游击战士,除了作战伤亡外,还有饿死的,冻死的。在基干部队里也有个别人逃亡叛变的,每个战士的身上负荷是很重的,除了携带枪械弹药外,还得背上自己的给养、预备服装、小帐篷、小火炉、锹、镐、斧、锯和炊具等等。妇女同志除上述东西以外,还要携带药包、尺、剪、补衣碎布和针线。如果男同志背包重四十公斤到五十公斤的话,女队员就要多加上五斤到十斤。因此,在穷年累月不断的行军作战中,就是铁汉子也有的不堪苦累而死的。然而妇女却没有一个害怕苦累的,更没有逃亡叛变的。
东北抗联老战士胡真一讲过这样的故事:
1936年3月份,我参加了抗联。
那时候没开伙,吃住在老百姓家里。百姓有好东西就拿出来给我们吃,他们说抗联是穷人的队伍,你们打日本,我们当帮手,一块儿打日本鬼子。房东家很穷,窗户没窗纸,睡南北大炕。游击队里纪律严格,老百姓睡炕上,我们睡炕沿下,铺一些草就那样睡。
炕上总会比炕下暖和,我就想上炕睡个暖和觉。我愣头愣脑,梳个小子头,脸黑瓷瓷的,房东家都以为我是一个愣头青呢。没想到我把事情闹大了,影响了新媳妇家与抗联部队的关系,事情是这样的:
那是个大冷天,手脚冻得像猫咬似的。听说一家娶亲,新媳妇被接到了刁翎兴龙沟。我可真有福,被分配到娶媳妇这户人家里住。我心里乐开了花。我去洞房看新媳妇,新媳妇见我的样子眼生。我摸了摸炕头,觉得很热闹,把着新媳妇的肩膀上了炕,坐在新媳妇身旁暖身子。新媳妇恼脸子,我就下了炕出去了。新媳妇对新郎说,一个长得瘦了吧唧的黑小子上炕碰她,这是什么抗联?调戏妇女,跟土匪一样!
新郎到部队领导那里去告状:什么抗联?调戏妇女!
领导动怒,抗联部队竟然有这种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违反纪律调戏妇女,一定要找出这个人。领导派陶副官去处理此事。
最后找到了我的头上。我一出现,人家一下子认出了我,说是“他”。
陶副官听了哈哈大笑,一下子把新郎笑懵懂了。你们手下的兵调戏妇女你还笑?
陶副官说:你仔细瞧瞧,是“他”吗?新郎说不会看花眼的。
陶副官说:她是女的,不是男人。
新郎半信半疑地问:是女的,脑袋上怎么没留头发?
陶副官让我到新媳妇那里当面认错。
我去新媳妇那里认错,新媳妇知道我是女的就呆了。我解释说,站岗站冻脚了,一是看看新媳妇长啥样,再就是想暖和一下。新媳妇解除了误会,她问我:你这么个岁数还是女孩,怎么来当兵?我说:打日本鬼子呀!随后,她还让我上炕焐脚。
这一个笑话传到了军部,很多人见我就笑。领导批评我,女孩子要稳当些,不能像猴子似的蹦来蹦去的。被人告了一状,我开始注意衣着了。后来我又随部队来到这个村子,还是住在这户人家里。我跟她叫嫂子,那个亲热劲儿,我现在都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