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萧老缓慢打开手机,翻阅着一张张泛黄的照片。许久,萧老长叹一口气,“希望她们在天堂过得很好。”
这个“她们”是萧老家里的保姆,一对母女。萧老和兄弟都称老保姆为干妈,因为家里有些兄妹是吃两个保姆的奶水长大的。昨日,家住长沙河西某小区的萧老,给记者讲述了他们家保姆的点点滴滴。
兄妹们吃保姆的奶水长大
今年71岁的萧老,和老伴退了休,在家享受儿孙福。
“11个兄弟姊妹,我排行最小。”萧老说,他们是老长沙人,最大的哥哥今年也有95岁,身体很硬朗,常常去爬岳麓山。
1928年,母亲生了第九个孩子。但由于没有奶水,小孩日夜哭闹。经人介绍,刚35岁已丧夫的曹女士,带着一儿一女来到萧家。
“她为人忠厚、勤劳、视萧家子女为亲生骨肉。”萧老说,曹赢得了全家的尊敬,兄弟姐妹们均改口,称她为干妈。曹妈的孩子和他们住一块,一起上学,学费都是家里承担。
1940年,萧老来到世上,也由于母亲没有奶水,出生一个月后,体重还和刚出生是一样重。这时干妈想到了自己刚生孩子的女儿,便劝其来萧家喂奶。就这样,萧老吃了保姆女儿的奶水才活过来。
生活在抗战年代,萧家也四处逃难,逃难时干妈半步都没有离开他们。
给瘫痪干妈养老送终
1954年,萧老的四姐姐远嫁黑龙江。干妈也随了过去,帮其带孩子。1961年,患脑溢血的干妈被救活,但半身不遂。一年后,萧老应姐姐姐夫的要求,将其接回了长沙,“人老了,想家,要落叶归根。”
萧老说,兄弟们逢年过节除了给父母钱外,还会带上干妈那一份。兄弟姐妹们凑钱,每个月给干妈30元,当时父亲一个月退休也只有20元,“把钱送过去时,干妈很生气,并主动要孩子们退给我父亲10元。”
1977年,干妈病逝。萧老代表全家参加了干妈的追悼会,护送灵柩上山入土。
不幸的是,干妈的女儿也先后去世,留下了唯一的后人罗某,“我们帮他安排了工作,直到年老返乡。”
萧家儿孙满堂,兄弟姊妹聚在一起说的最多的也是干妈。在萧老家里,还留着一张干妈给他的椅子,“虽然很旧,但很有意义。”
在兄弟的齐心下,萧家写了家谱,而干妈的名字也赫然其中,与其母亲并排写着。萧老说,兄弟姐妹都将老照片翻拍进了手机,“想她时,拿出来看看。”(潇湘晨报 全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