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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旬地下党员忆往昔:讨饭为生巧过封锁线赶往延安

2011年06月10日 12:55 来源:郑州晚报 参与互动(0)  【字体:↑大 ↓小
八旬地下党员忆往昔:讨饭为生巧过封锁线赶往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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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押赴刑场的路上

  他机智地逃脱

  组织上为了纪念他死里逃生

  把他的原名“康荣福”改成“田又生”

  “你一定要采访采访田又生。”巩义市民刘先生说,他今年40多岁,像他这个年龄的大部分巩义人都听过田又生的报告。田又生的战斗经历相当地传奇。

  在巩义,记者到各个部门了解“红色记忆”线索时,有多人向记者推荐了田又生。

  田又生出生于贫寒家庭,十四五岁便参了军,在日本投降签字那天,他被国民党逮捕,在押赴刑场的路上,机智逃脱,为了纪念他死里逃生,组织把他原来的名字“康荣福”改成了“田又生”。

  家庭贫寒,8岁就给地主当长工

  田又生老人虽然已是86岁高龄,但身体硬朗,口齿清晰。不用我们张口,他就给我们讲起了他的传奇经历。

  田又生原名康荣福,1925年出生于河南省巩义市涉村镇北庄村。

  父亲康邙山是孝义兵工厂的工人,田又生还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

  全家五口人的生活全靠父亲的微薄工资维持。

  田又生说,为了给家里增加些收入,他8岁的时候在康店一个地主家里做起了长工,铺床叠被、洗衣磨面、喂牲口,什么活儿都干。

  到14岁的时候,他不再服服帖帖,死心塌地为地主干活,地主就把他赶了出来,他只好回到村子,帮二伯干些农活儿。

  “我们家当时非常穷困,12岁那年,日军发动了对中国的全面侵略,孝义兵工厂被迫南迁,但有家小的不能随工厂南迁,父亲从此之后就失了业。”田又生说,但一家老小的生活还要继续,父亲只好靠下煤窑或给人家修枪、修锁、配钥匙维持生计。

  田又生告诉记者,旧社会富户私人都有枪支,国民党拿他父亲当替罪羊,以给人修枪为由,将他父亲判处无期徒刑。

  “母亲养活不了全家,弟弟不久便病饿而死,母亲也走了,撇下我兄妹二人。”田又生说,当时,他还在康店地主康方中家当长工,妹妹举目无亲,生活无着,12岁那年在瓜棚里用裤带上吊自杀了。

  教导队学习,认识了很多地下党

  妹妹去世后,他也深感生活的艰难,经常被饿得头晕眼花。

  就在这个生死关头,爱国将领赵寿山领导的国民党38军来到巩义。

  当时就有一地下党员住在二伯家,和他睡一张床。

  “但他和我睡了一年多,我都不知道他是地下党,直到入党后,因为工作关系,才知道了他的身份。”田又生说,后来这名地下党员向38军地下党组织反映了我的情况,党组织对我很同情,让我到教导队学习。在这里学习的人,多是因白色恐怖在国统区无法存身的地下党的干部,而我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从此,我生活有了着落,还跟着老同志学习了革命的道理。”

  1944年春,蒋介石用调虎离山的办法,把赵寿山军长调任第三集团军总司令,又派亲信张耀明到38军当军长,负责清共。党组织迅速撤退隐蔽,田又生也回到了涉村镇北村。

  不久日军进攻豫西,田又生的父亲乘乱逃出了监狱。父子团聚,又联系上了地下党员刘天若,他们以联防自卫的名义把群众武装组织起来。

  “我和父亲生起炉火修枪造刀,为迎接我军的到来做准备。”

  1944年9月,皮定均、徐子荣率八路军豫西抗日先遣支队来到豫西。支队首长让田又生的父亲继续修造武器,让他本人到豫西军政干部学校学习。到了学校后,田又生就正式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押赴刑场的路上,他机智逃脱

  田又生成长很快,不久后就担任了巩县抗日二区(涉村区)武委会主任。他发展党员、组建农会、扩大民兵、宣传党的政策、开展减租减息和土改运动、把工作搞得有声有色,敌人对他恨之入骨。

  1945年8月上旬,抗日战争进入了大反攻阶段,豫西根据地军民也频频出击,还另组建了一支陇海支队,准备出师郑州,解放陇海沿线。但此时,国民党中央军也倾巢出动,联合土豪劣绅们,杀气腾腾地向我解放区扑来,豫西解放区的平原、丘陵先被占领。

  1945年9月3日,田又生为保护同志和老乡安全,在小关被敌人逮捕,投入巩县监狱。在监狱期间,敌人对他进行了严刑拷打,落下了双膝残疾。

  魏公茂当时是巩义西村镇坞罗村一带的大地主,田又生带领贫苦农民分过他的地,减过他的租和息。

  抓到他后,魏公茂很是解气,决定从1945年10月29日开始在坞罗魏家祠堂唱戏三天,拟于第三天将康荣福押回,进行处决。

  10月30日,魏公茂派联保处中队长赵昆山带人到巩县监狱,将田又生和魏庄民兵张松茂五花大绑提了出来。

  此时已是深秋,天气寒冷,赵昆山披着羊皮大衣,田又生却还是赤脚单衣。路上,田又生问押解他的保丁:“要到哪里去?”“坞罗。”保丁感觉说漏了嘴,赶快改口:“到坞罗开个会,乡亲们一具保,就把你放了。”田又生马上明白这是魏公茂要发泄仇恨,借杀他威胁群众。

  当走到黑石关时,天已经暗了下来。赵昆山他们准备在芝田乡公所住上一晚,第二天再赶往坞罗。

  田又生从保丁嘴里得知要住芝田的信息,心想,这一带的地形自己非常熟悉,而且天黑,是个逃跑的好机会。

  正走着,田又生要求歇会儿,说:“天老冷,我脚冻麻了,再走会冻死在路上的。”赵昆山怕路上出事交不了差,极不情愿地将自己的羊皮大衣给田又生披上。

  黑大衣遮住了白麻绳,田又生边走边将麻绳解开,绳子暂且缚在自己身上。

  跨过一道沟,赵昆山突然下令:“检查一下绳子。”田又生以为敌人发现了自己在解绳子,精神立刻紧张起来。幸亏保丁只是隔着羊皮大衣摸了摸说:“没事。”又继续前进。田又生暗暗把绳子解掉拿在自己手里,寻找合适机会逃走。

  眼看到了芝田北门,前边的保丁已经进了寨门。田又生走到北门外边向东拐弯的路口,猛地甩掉绳子和大衣,拔腿就跑。敌人的叫骂声、枪声、跑步声响成一片。田又生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田又生脱险后,冒着刺骨寒风,赤着脚翻山越岭摸到老井沟姑母家。第二天回到北庄,在山沟里藏了四天。得知敌人已经发现他躲藏的地方,就赶紧转移到盘龙尖村外的山洞里。敌人跟踪而来,村里响起枪声,田又生又连夜跑到密县。经人介绍,在密县郭洞煤矿当了矿工。

  讨饭为生,巧过封锁线赶往延安

  过了一段时间,田又生决定去延安寻找党组织。

  “矿工们早已知道我是八路军,慷慨解囊支持我,你一毛,他两毛地凑了一点路费,不少矿工拿不出钱来,就回家拿了些馍馍、窝窝头让我做干粮。”田又生说,他先是和几个到陕西逃荒的人一起上路,饿了啃几口干馍,渴了喝几口冷水,遇有机会还向人家讨要点吃的。在人家的廊檐下,门洞里,或是野外的草垛旁露宿。寒冬腊月,冷风刺骨,风雪交加,我们几个背靠背挤在一起。

  为了多赶路,总是晚宿早起。“我的右腿在敌人审讯时压坏致残,长时间走路,腿肿得有碗口来粗,但又不能向同路人暴露实情,只有咬紧牙关,坚持走下来。”

  因为挤不上火车,田又生就从密县一直步行到陕西黄龙山逃荒在那里的姨妈家。

  “当时的情况很危险,我不敢暴露身份。”田又生说,见到姨妈后,他谎称要去在延安逃荒的姑妈家,让姨妈设法把他送过封锁线。“姨妈派她的侄儿送我,通过杨家沟封锁线时,被国民党部队哨兵发现,姨妈的侄儿谎称我是附近老财主家的小长工,过了年送我上工的。哨兵看我衣着破烂,年纪又小,便信以为真,便放我们走了。过了封锁线,我才说明了我的身份。”

  田又生先到了南泥湾,向当地同志讲了自己的遭遇。同志们热情接待了他,还用马把他送到延安。

  当时,延安《解放日报》还曾以《一席血泪话》为题,报道了他死里逃生的情况。

  经过审查,田又生被送到延安中学学习。组织上为了纪念他死里逃生,把他的原名“康荣福”改成了“田又生”。

  在延安中学读书没多久,田又生就又接到了新任务,国民党38军55师反对蒋介石发动内战,在孔从周将军的率领下要在河南巩县起义。中共中央西北局让他担任第一野战军政治部联络部联络员,并派他迅速赶赴河南巩县一带接应孔从周将军和起义部队。

  “当时的交通极为不便,他先是从延安步行到渭南,然后在渭南坐火车,到洛阳下车,然后再步行到巩县。”田又生说。

  在此后,他还多次进入敌军内部领导了策反工作。

  1951年西北军政委员会授予他“人民功臣”光荣称号,并授予奖章一枚。之后,他又被派往西藏,参加解放西藏工作,历任中共西藏工委组织部中心干事、西藏工委边防党委会统战部副部长、西藏工委审干办公室调研组长、西藏民族学院政治系副主任,退休后享受副厅级待遇。

  86岁高龄的田又生老人身体依然很硬朗。(首席记者 张锡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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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肖媛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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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隶巴人的原贴:
我国实施高温补贴政策已有年头了,但是多地标准已数年未涨,高温津贴落实遭遇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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