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传染病医院 才能摘下面具
第一次接触小夏是一周前在QQ上,“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但希望自己的故事能帮到更多人。”得知自己的信息不会被暴露,小夏才答应记者的采访。一开始,他表现谨慎,话语不多。小夏的朋友不少,但能交心的很少,尤其感染艾滋后,他更不愿对朋友透露这些。“知道我是艾滋感染者的不超过10人。两个哥哥知道后并没骂我,反说不过是慢性病。爸爸年纪大了,只知我得了重病,但不知是艾滋。”说到家人,小夏满是愧疚,总是叹息。
感染艾滋后,小夏寄宿在朋友家里。“我们都知道艾滋的传染途经,生活不去区分什么。谁下班早就谁做饭,不会因为是我做的饭,他就不吃。可他的朋友来,我会特别注意我的电脑,不让电脑里的资料被他们看到。”
将感染艾滋的事实说出来,“我害怕身边人接受不了,甚至被歧视。我宁愿藏起来,戴着面具生活。”唯一能让小夏摘掉面具的是去传染病医院。“走进医院有一种轻松的感觉,至少在这里不用掩饰。尽管是一张张陌生的脸,但很亲切。有些感染者并不知道我和他们一样,会有抵触情绪。所以我要去看看谁,第一时间表明,我也是病人。”出院后,小夏有时间就会到传染病医院,开导不愿配合治疗的病人。“我已经成功开解3个了。”他很开心。
撕掉药瓶标签 背着人偷偷吃药
因为在传染病医院的治疗,让小夏丢掉了之前的工作。7月,他又找到新工作。“前几次住院花掉我所有的积蓄,工作对我来讲太重要了。对这份工作,我格外小心。一旦被同事发现,我不仅会失去工作,在这个行业更无法立足,我的生活将没有着落,如果再住院,我面临的是没钱拖延治疗,随时可能死去。”
工作中,小夏注意每一个细节。每天要吃三次药,他只有将药随身携带,并总是把药瓶的标签撕掉,吃药时尽量躲起来。可还是有同事观察到他经常吃药,好奇地问小夏得了什么病,他说,“只是几颗维他命。”
为此,小夏变得越发敏感。“同事有时会谈论同性恋话题,偶尔涉及艾滋,我通常躲在旁边不说话,心里却想是不是他们发现了什么,在含沙射影。很快,我给自己吃定心丸,大家只是说说而已。”工作5个多月了,小夏认为自己把一切都掩饰得很好,在公司也表现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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