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称民警没再做更多的调查
李辉仁回忆,当时小车锁得很严实,方向盘也上了锁。处警的三位民警砸开了驾驶室一侧的窗户,又找人搞开方向盘锁,将车开走了。民警曾问他是否知晓车主的情况,得到否定的答案后,民警并未再做更多调查。“第二天,民警给我打电话,让我在旁边找找,看看能否找到车主的线索。”李辉仁立即拒绝道:“你是派出所的,你们不来找,我们老百姓找什么呢!”这被刘辉斌的弟弟刘光明看作是警方失职的直接表现之一。“异常车辆距死者仅数百米,警方为何没有细致调查周边的情况?找不到尸体?”
记者看到现场
家属的怀疑有没有道理?12月1日上午,记者从弃车地点出发,在黄保林的带领下,重走刘辉斌夫妇生前的最后一程。
脚下的路宽度不到3米,均由碎石和黄土铺成。山路蜿蜒着向山脚下延伸,最陡处与水平面形成约40度的夹角。路两旁都是一两米高的松树和杂草。
走出去四五百米,黄保林突然向右转入山林,钻入一片荆棘。地上看似没有路,只是从附近树枝的折断面,才隐约感觉此处有不少人来过。信息时报记者沿着一条上坡路又走了100多米,先后看到了医用口罩、啤酒瓶、烟盒等物品,这些都与尸检和下葬有关。
再走了二三十米,突然看到一个床板大小的黄土堆。即使再了解刘辉斌夫妇的人也不会想到,眼前的黄土堆,竟是这对身家上千万的夫妇的最终归宿。他们的尸体被发现后,家属按照祖辈的习惯,将他们葬在了祖坟边上,至今还未立碑。黄保林指着黄土旁的一些物品说:“你看,饼干、饭盒,甚至是头发,还都能看见,都是我表哥夫妇留下的。他们当时就死在这里,尸体还抱在一起。”
现场还有一个空农药瓶,上面写着“阿维菌素”。
警方解释:原以为是盗抢车没太在意
站在刘辉斌的祖坟附近,一眼就能看到他弃车的土路。不过,虽然两个位置几乎在同一水平面上,直线距离也就两三百米,但实际路程并非看上去那么简单。
面对家属的质疑,灵官镇派出所相关负责人解释说,开始以为遭弃轿车是一辆盗抢车,后来请村里人到周边查找,未发现异常情况,所以警方并没有特别在意。根据车辆登记信息,他们查到车主叫刘昌妙,属株洲市荷塘区茨菇塘派出所管辖。当地警方称刘昌妙去躲债了,无法找到。此后,该车一直封存在派出所保管。
12月1日,这辆北京现代轿车仍然停在灵官镇派出所的车库里。车上有一层灰尘,左右两侧均贴着封条,驾驶室一侧的前门没有窗户。
刘辉斌的姨夫李超远(化名)是灵官镇政府的工作人员,在镇上开了个小饭店。他告诉记者,前一段时间,他多次看到民警开着这辆北京现代轿车来此吃饭。虽然当时汽车的车牌被卸下,但他确定就是刘辉斌的那辆车。
说起外甥,李超远的妻子陈女士满眼羡慕。她说,刘辉斌夫妇原来至少有上千万家产,夫妻关系也很好,儿子刘昌妙也从名牌大学毕业。他小时候回过几次老家,亲戚们都说他很有礼貌、很懂事。这么一个幸福的家庭突然支离破碎,令人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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