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日,在永州宁远,12岁的何小珍在回家路上被黄天顺开车撞成重伤,随后被他带到东莞丢弃在路边。18日晚,宁远县警方带着黄天顺和何小珍的父亲何荣朝到达东莞,寻找何小珍(详见昨日A06版)。
昨日中午,在东莞市一个黑不见底的排水洞内,何小珍被找到。指认完地点,嫌犯黄天顺被带上警车,斜靠在座位上,闭着眼睛。
至此,12岁的何小珍被扔在这条不知名的涵洞内已经五天四晚。
涵洞在东莞郊区路边,主要排放污水
19日上午11点40分左右,警方从东莞市第二看守所将犯罪嫌疑人黄天顺带出来。在黄天顺的指引下,12点左右,在东莞市公安局民警的协助下,宁远县民警找到了其交代的地点:大岭山镇连平村路边的涵洞。
这个被很多树木和杂草围绕的涵洞很不起眼,就是常常在这里经过的居民也很少注意这里。据东莞市公安局民警介绍,虽然这里离市区较远,但因为附近有很多工厂,有不少工人住在附近。这条路并未正式通车,路灯也是最近才安装,还未通电,水渠主要用于附近工厂和宿舍的污水排放。
“就在那儿,在涵洞里面,有一段距离。”黄天顺说。
小珍被找到时脸都是肿的
顺着黄天顺的指引,何小珍的父亲何荣朝以及其他几位亲属和民警走到洞口。在洞口处的石头旁边,几处干涸的血迹仍然清晰可见,看到血迹,亲属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就往洞内走。
由于涵洞内还有积水,有些淤泥,大家深一脚浅一脚地试探性往前。十多分钟过去,何小珍的伯公走了出来,鞋子上沾满了泥巴,“里面很深、找不到,太黑了。”伯公表示,虽然很黑,但是在看得到的地方还是有脚印的,应该是他(黄天顺)留下来的。
12点18分左右,进入涵洞的人仍旧没有找到何小珍,这时民警送来了几双套鞋和手电筒。
“找到了,找到了。”12点25分,深不见底的涵洞内传来声音,站在涵洞旁的奶奶开始大声哭泣。
“(何小珍)在涵洞很里面,可能要进去两三百米远。”何小珍的伯公再次从涵洞走出来的时候哭着表示,孩子的背部还有伤痕,脸都肿了。
宁远县公安局(微博)法医表示,何小珍已经死亡。
想自己送她上初中,可惜没机会了
找到何小珍后,前往涵洞寻找的人陆续地走了出来,等待法医对尸体和现场进行检查,何荣朝却一直在洞内没有出来。
13点10分,何荣朝从涵洞出来,踩着涵洞口边的石阶爬到了上面的空旷地。还没走几步,何荣朝突然双手捂着脸,蹲了下来,沉默。一会儿,何荣朝开始抽泣起来,他的母亲从一旁走了过来抱着他,何荣朝终于按捺不住情绪,大声哭起来,这是自何小珍失踪后,这个34岁的汉子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泣不成声。
小珍的叔叔何荣万说,“他是哭不出来了,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发泄情绪了。”他流着泪说,“事发那天中午在一块吃饭,他还说一定要把三个孩子(注:何小珍有一对10岁的双胞胎弟弟)供上大学,没想到就……”何荣万用手抹去眼泪,无法再说下去。
“我本来答应下学期她上初中了,就亲自送她去上学,可是没有机会了。”独自哭了很久后,何荣朝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何荣朝7年前离婚后,就一个人在外打工,对孩子的照顾不是很多,何荣朝的内心觉得对女儿很亏欠。
涵洞外阳光很强,何荣朝一个人呆呆地坐在一旁,旁人帮他拧开的矿泉水一口没动,只是不停地哭泣。
昨日下午15点15分,何小珍遗体被民警用白色袋子抬了出来,现场响起了鞭炮声,奶奶的哭声撕心裂肺。随后,何小珍遗体被送往东莞市公安局法医鉴定中心进行更加详细的尸检。(潇湘晨报 谭旭燕 徐夏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