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年累月奔丧哭丧的日子,并不影响陈淑琼两口子的心情。回到家,她会懂得跟家人孩子好好相处,“生离死别见得太多了,反而更珍惜生活”。外出时,17岁的女儿和11岁的儿子就由老人照料。
“起初做这行,老人家觉得忌讳,但时间长了,都理解了。”尽管在安溪县,像她这样的哭灵人多达数百人,但很多时候,她们路过熟人家门口,“很多人家都不会请你进门喝茶”。因为热心,陈淑琼还担任着村里妇女主任的“村官”职务。不过,在亲朋好友家办喜事时,陈淑琼也会自觉回避,“毕竟很多人对我们这行还有偏见”。除非毫不在意又特别邀请的亲友喜宴,她才会考虑跟家人一起参加。亲戚家的丧事,她也不会去哭灵,“我们哭灵时都是替死者儿女叫爹妈,亲戚面前有辈分,哭起来不好称呼”。
“靠自己劳动挣钱,满足大众需求,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光彩。”哭完最后一拜,陈淑琼在路旁一边卸妆一边咧嘴笑着问,“从民俗角度来说,我们这个算不算得上也是一种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