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台湾之淡水:闷骚入骨 淡水的蛋
从台北坐捷运,刷了悠游卡里不到十元人民币,半个小时后来到新北。我默默站在了淡水的小街上。
街很小,两边是热闹的各种小铺,吃穿扮靓应有尽有,人气滚滚,空气里滚动着日语、韩语、普通话,还有闽南语。街上的小妹很靓很清凉,有新潮谦恭的韩日小妹,也有霸气老到的香港女人,还有直爽讨喜的本地美眉……
这样的一个淡水,怎能叫人不爱她。
一颗蛋,三种味
来到淡水,就一定要吃这里的阿婆铁蛋。
淡水镇位于淡水河河口北岸,因这里养鸭户多,鸭蛋也成了当地特产。蛋多了,吃不完,怎么办?于是煎炸烹煮,想出各种办法。
传说是这样,“阿婆铁蛋”的开始缘于一次无心之失。当时阿婆在卤蛋,因为年老糊涂,一时忘了时间,等到发现不对时卤汁早已蒸干。但阿婆没想到的是,变硬的卤蛋反而出奇美味,“铁蛋”之名不胫而走,最后竟然广受欢迎,成为淡水名产。
淡水游客多,广受欢迎的铁蛋并没有居功自傲停止前进的步伐,而是力争上游,开创新时代。这一次到淡水,发现铁蛋的花样翻新,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来来来,尝一尝,不买不要紧。”店门口的阿姨看我举起相机拍照,马上很江湖地切出一盘蛋来:“试一下,一颗蛋有卤蛋、松花蛋、咸蛋三种口味,蛋黄是咸的哦!”
这么神奇,我轻捏一小块蛋黄放入口中,真是香香软软的咸蛋黄,口味适中,入口即化。再步入店中,发现还有用鹌鹑蛋做的小铁蛋,一口一个刚刚好,用来佐酒甚美。
铁蛋浓香扑鼻,余味绕梁三日,令人怀念。想来恰似这淡水小街,看似粗糙,实际用心和情感都在这沟沟巷巷里,让人来了又想来,中了这小镇的“毒”!
咖啡屋,三种款
在淡水,热切想念淡水河边那一家星巴克,但路途似乎有些遥远,只好作罢,找一家近水楼台的。
路边就有一家,门户洞开半开放式的,没有冷气,门边还有一个可疑的穿拖鞋的老头在看手提电脑,怎么看都不 路边就有一家,门户洞开半开放式的,没有冷气,门边还有一个可疑的穿拖鞋的老头在看手提电脑,怎么看都不像是咖啡屋的派头,实在是没有勇气坐下去。于是强打精神往前走,找到一家“猫雨”,小院景致不错,店里布置有情有调,只可惜看到满屋子桌上地上趴的全是猫,我这个处女座“龟毛”的家伙就浑身发痒,落荒而逃。最后找到一家看起来还算正常的“悠朵”,有原木质桌椅,有冷气,还有轻声细语的服务生——— 好吧,就扮一回闷骚的文艺女青年。
叫了一杯现泡的咖啡,店里的美眉很职业地现场演示闻、冲、泡、品的功夫,跟茶道有些异曲同工之妙。我十分享受这整洁、闹中取静的氛围,还有咖啡的浓香。
当然,更重要的是,我可以暂时卸下身上重重的包袱,偷得浮生半日闲。
菜市场,三种语
走出咖啡屋,烈日当空照,不觉有些腿软,于是没头没脑地钻进一条阴凉的小巷,不想一股浓烈的鱼腥味扑面而来。
“这里是菜市场,游客免走错了哦。”看到陌生人钻进来,站在巷口的一名女子善意地用闽南话提醒。哈,这正是我要找的地方,一个原汁原味的淡水嘛。于是勇往直前。
菜市场就像老厦门巷子里的那种市场,仅可容一人过的小道,两边摊的架子上有卖肉、鱼鲜,还有一些杂货:肉不多,已过正午,大部分肉摊已经收工了;因为淡水近海,海产丰富,架子上有鳕鱼块、鲔鱼、手腕粗的章鱼臂,整篮已经烫至半熟的小鱿鱼,买回家即可水煮;杂货应有尽有,许多衣物一看就是大陆“淘宝”上的货,价钱也都不贵。
看到我背着大相机拍照,不像本地人,一位在路边帮人修脸的美眉热情地开口“哇啦哇啦”跟我打招呼。我一听,一口日语,听不懂,于是茫然地摇头;她立马又换上一口纯熟的韩语,我还是不懂,还是很白目地摇头;最后,她改用闽南语,我听懂了。我用普通话告诉她,我来自大陆厦门,一个“闽南语也会通”的地方。
“哦,你是来自由行的哦。”想必“大陆-自由行”已经成了当地人的既有观念,我点头,就让她把我当成一个误入菜市场的自由客吧。
导报驻台记者 林靖东 文/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