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海外球员的代表性人物,33岁的皮红艳仍为参加奥运会的梦想而坚守在赛场——
皮红艳:还想冲击一次奥运会
记者 孙喜保
在本次苏迪曼杯的比赛中,记者又见到了皮红艳。这位代表法国队的中国姑娘虽已年近33岁,但依然坚守赛场,而当年与她一起在国内打球的球员,比如夏煊泽、陈其遒等,现在已经都坐在了中国队的教练席上,就连与她一起去国外打球的徐怀雯、姚洁也都当了教练。
对于一名在外漂泊了十多年的中国人来说,皮红艳每次来到国内比赛,都会感到很高兴,这毕竟是自己的祖国,家人、朋友都生活在这里。而且,最近两年,每次回来,让她感受最深的是,中国羽毛球市场格外火爆,这让她非常羡慕。
没人不在乎奥运会
没有处在争冠组,也让法国队本次比赛没有什么压力。因此,皮红艳只代表球队参加了一场比赛,在对阵乌克兰的比赛中,她在女单争夺中以2比0轻取对手,但皮红艳体能不济的问题也暴露出来。
在今年1月5日,常年饱受伤病困扰的皮红艳进行了左膝手术,此后,在长达三个多月的时间里,她都没有训练。此次参加苏迪曼杯之前一个多月,在法国队的召唤下,老将皮红艳才重新返回赛场。
对于皮红艳来说,这个年龄还能坚持比赛,很不容易,既需要克服不断的伤病,还要兼顾繁重的生活和学业。但为了奥运会,皮红艳还是回到了赛场。“没有人不在乎奥运会,在北京奥运会上,我的状态已经不错,但张宁的心态更好,最终没能战胜她,但我想再冲击一次。”
2008年的北京奥运会上,在女单8强赛中,皮红艳曾将当年的女单冠军张宁逼到决胜局,最终以19比21惜败,赛后,因比赛艰苦,张宁还忍不住大哭一场。
不过,要想参加伦敦奥运会,目前排名大幅下滑的皮红艳还必须积攒足够的积分,因此此次苏迪曼杯她带着伤病也来参加。
在离开祖国多年之后,谈起当年的出走经历,皮红艳显得更为冷静、客观。“当时从国家二队回到重庆后,基本上对羽毛球心灰意冷了,打也打不上去,见谁输谁,完全失去了打球的兴趣和动力,只想着寻找出路,出国给自己一次机会,毕竟当时才21岁……”皮红艳说。在2000年,一次偶然的机会,皮红艳和她的几名队友去丹麦羽毛球俱乐部打球,在球队的支持下,一心想学习英语的皮红艳走上了“海外兵团”的道路。
不曾想,去丹麦会是其职业生涯的一个重要转折,在这里她重新燃起了对羽毛球运动的热情,同时也学会了欧洲运动员对自己负责的态度。这一改变让她受益匪浅。
与中国不同,在丹麦,运动员的训练全靠自觉,没有教练不停督促,运动员必须自己管理自己。在丹麦,皮红艳还得到了原丹麦名将马丁的指导,“我真的很感激她,她给了我许多无私的帮助。”
在丹麦打了6个赛季后,为了照顾学业,皮红艳后来去了法国,并在2004年加入法国国籍。她在国际大赛中的成绩也有了很大提高,国际排名一度提升至第二位。
皮红艳在国外找到了她职业生涯的春天,更为重要的是,她的综合能力提升不少,可以熟练地运用英文、法文接受采访。“英文是在丹麦学的,法文是去法国后不得不学。”皮红艳笑着说。
对于羽毛球的态度,皮红艳的改变更大,“当时出国前,教练逼我练,我一点积极性都没有,抵触心理很强,总是以各种借口逃避,现在则非常享受在赛场上提着拍子打球的感觉。”
羡慕中国的球市火
由于父母还在重庆,皮红艳需要经常回国,但每次回来,都让她有很大的感触,“国内发展太快了”,尤其是羽毛球运动在国内的发展速度,让她羡慕不已。
“我去年底回了重庆一次,那里的羽毛球馆建设得真漂亮,整个法国都没有这么好的球馆,太羡慕了。”皮红艳说。
在皮红艳看来,法国的羽毛球发展环境根本无法跟中国相提并论。
回忆起刚到法国时的情况,皮红艳记忆深刻,“法国人知道羽毛球的很少,我刚到时,他们都是在花园里、沙滩上打球,他们以为这就是羽毛球。”即便其国家队的训练条件也很差,甚至没有一个专门的羽毛球训练馆,必须与很多单位共用一个球馆。场地也很简陋,“水泥地上铺上地毯,随便铺些塑胶,我都不愿意参加他们国内的比赛,劣质的地板会让我膝盖、腰、脚踝疼得受不了。”皮红艳说。
在皮红艳刚到法国时,那里甚至没有专门的羽毛球俱乐部。后来才逐渐建立起来,但水平很低。
“我有一个愿望,非常想找赞助商在法国建造一座专门的羽毛球馆,让国家队和一些爱好者有专门的地方打球。”皮红艳说。
相比于法国,国内条件则完全不同。仅青岛的设施就让法国队羡慕不已。
“我的教练来到青岛后,看到了训练场馆有25块场地,简直惊呆了。他说,法国再过二三十年也不会有这么好的场地,他甚至说,只要我们有这样的四块场地就足够了。”皮红艳笑言。
除了硬件设施,最让皮红艳羡慕的是国内球市的火爆,包括职业联赛、业余比赛等。“国内很多朋友现在都在搞羽毛球培训,他们每年的收入轻轻松松都有一二十万,太好了。”除此之外,中国羽毛球队丰厚的赞助和广告也让她羡慕,“我们在欧洲是很难拉到赞助的。”
国内羽毛球运动开展得如此好,也让皮红艳动了回国发展的念头。“回来办羽毛球俱乐部,或者开展中、法羽毛球之间的交流活动,这样我也可以经常回家看父母,不过还没有想好,等这次奥运会结束了,我的学业也完了,再认真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