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马乔终未能撒豆成兵,就在所有国足球迷期待一场杀人盈城、流血漂杵的大捷时,卡马乔所部与惯常一样缓缓倒下。
1:2后,有人赖李玮锋,有人赖约旦球场有个坑,还有拿出写小学生作文的劲头写下《记我最怀念的人——高洪波》……幸好卡马乔只是踉跄,还未中枪,不然早被踩成万劫不复。
其实对于经年漫漶于各种辱骂、批判中的国足,我们应该按照卫生部前日刚刚公布的《老年人跌倒干预技术指南》中的指出:不要急于扶起,要分情况进行处理。
打新加坡就是一场丑陋的胜利,打约旦却是一场有进步的失败(我特烦“虽败犹荣”这词,败就败了,你非说自己败得犹若“小李广”花荣,简直不要脸至极)。
卡马乔来了,我们自然希望自己球队也能打得像西班牙一样饾饤其事,但国足的刀绝不会是峭然而出,这只属于传说中的李寻欢;国足的拳也不会缓慢而递,那是红花会赵半山的以慢打快。
国足只是在上半场打出一丝西班牙的围追堵截劲,虽然灯火微茫,而且很快被约旦队扑灭,但我们可以将其美好地视为中国古代神话中的“息壤”,虽然只有一小撮,但能滋生胎息,孕育万物……而借用文艺小清新的话,“国足的未来或许在二十或者三十年多年后某个阡陌交通的巷弄中等待与你巨大的相逢。”
其实,写这篇文章是另有原因。报社编辑昨日“枪毙”了我一篇《关于扶老奶奶过马路之我见》的评论,结果今日劈天盖地均是“跌倒指南”的新闻,我咬牙切齿,决定拿出抄袭自己的劲头再写一篇《中国队跌倒指南》。有同事又说我骗稿费,我想想其实这应该是好事,起码我们还想扶国足,如果真等到某一日国足跌倒了需要像某些老人一样先签下“扶我免责”的声明,那估计离抛尸荒野也不远了。
当年苏东坡被贬黄州,路遇一王姓老者,老者告之其已流放黄州33年,苏东坡遂赋《满庭芳》,第一句就是“三十三年,今谁存者?算只君与长江。”据说有人初读此句时曾快意大哭,现想想我们,自2001年国足十强赛出线不过10载,再等20年也未尝不可。如果三十年之后国足依旧无缘出线,我们大可以联合达克宁做广告,“今谁存者?算只君与达克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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