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艺海无涯,喜欢一个东西就要为它付出。
记:喜欢什么风格?
邵:各种各种各种都看。我对演员名或者导演名都记不住,我也是数字白痴,但我会去关注电影里的镜头和细节,经常能看出来某个导演的某个镜头是借鉴了哪部片子,用的什么拍摄手法、光或者其他细节。包括多年前我自己拍过的戏,别人站在什么位置,光源从哪个方向过来,我能记住。
记:那回来之后的这四个角色,你有自己的选择标准吧。你怎么取舍角色?
邵:没有什么取舍。很简单,饥饿的时候需要吃饱,就这么现实和真实。人只有真实的时候,才能实实在在地去演戏。当你玩虚糊弄时,是最危险的。只有真的时候才能演到真的东西。为什么人们都说和孩子演戏特别难,是因为你害怕他那种纯洁、他那种天然的东西,让你所有的东西都无计可施,让你所有的演技失效;是因为你不够纯净,如果你纯净的时候,是不会害怕的,你会和他融为一体。
记:听上去,你基本上否定了过去的片子。
邵:还是孩子的时候需要喝奶水,我喝了。但是要长大,我不能永远吃奶水,我需要吃肉,需要别的营养。现在商业社会我很喜欢,你感觉很残忍,但是需要这样。
记:你对市场和商业很清醒。
邵:当你还没有价值的时候,永远不要谈尊重。老板和你签约,是看中你的价值,谁也不会拿一个亿来换取你的友情。我想得到别人认可自己的价值,我希望你们看到的我不是一个墓碑,而是永远活力的相片。
记:你这么真,怎么会总觉得自己“二”呢?
邵:艺术家一定要“二”,某种含义上我把“二”当做坚持,“二”才可能有机会坚持。如果不坚持,其实就不会有机会。如果想成为对这个东西还有一点儿贡献的时候,一定要“二”,油头滑脑一定会有问题的。搞艺术的人,一定要有清冷感,不然就会是苍白的。真正打动人的东西,一定是这个人最“二”、最郁闷的时候的作品,所有的最好的作品,都会有呐喊、挣扎在里面,除此之外一定是很平庸的。以前大家会倾家荡产拍一部东西,《教父》是在导演死后变成经典,才有机会把完整版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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