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圣节之夜,电影院“鬼影憧憧”。记者粗略计算,从10月至11月中旬这段日子,相继有《床下有人》、《嘿店》、《密室之不可靠岸》、《梦游3D》、《午夜凶梦》等多部恐怖片扎堆上映,都欲借万圣节的东风分一杯羹。
冲着小投资高回报,许多中小影视公司在近几年热衷于惊悚题材,但获得票房回报的同时,国产恐怖片的口碑也一落千丈。对此,导演、出品人、影评人和业内专家各有苦水。
国产恐怖片票房看着好
恐怖片被认为是中国目前性价比最高的类型影片,通常400万元左右就能拍摄一部恐怖片,800万就能称大片。收益方面,国产恐怖片最早尝到甜头还要追溯到厮杀激烈的2009年贺岁档,陈小春主演的《午夜出租车》成本约250万,却一举收获1300万票房,成为贺岁档黑马。
今年,6月初上映的被业内人戏称为“零成本恐怖片”的《B区32号》,也同样有着1500万元以上的出色成绩。一部《孤岛惊魂》更是以500万左右的投资换回8000万票房。由阿娇主演的恐怖片《午夜凶梦》即将上映,投资方华宇公司负责人甚至曾经表示过:“内地没有亏钱的恐怖片。”
口碑实在糟
成本小、回报高,恐怖片的数量上去了,票房也屡创新高,但质量却越发“坑爹”。有业内人士直言,“恐怖片目前已经成为华语烂片的重灾区。”此前香港金像奖前主席、导演文隽就毫不客气地炮轰,“内地惊悚片给人的感觉是成本低,粗制滥造,不讲究音效、美术、布景,观众看完后出门就骂是烂片。”
对于当下国产恐怖片现状,惊悚小说作家蔡骏有一个形象的概括,“鬼片里没鬼,基本是主人公做梦、得精神病、幻觉,更可笑的是,某些恐怖片最后告诉你这只是一个作家的小说,观众看了一场戏中戏,导致恐怖片最后成了央视10套《走进科学》节目的胶片版,只是在普及科学知识。”
导演有苦水
目前我国电影审查制度对恐怖片有着严格的规定,不能宣传鬼神存在,严格限制血腥刺激。这就让恐怖片丧失了很多原始的恐怖因素,可利用的素材越来越少,导演们戴着镣铐跳舞,自然让自己的发挥受到诸多的限制。
如此一来,在内地拍摄恐怖片自然陷入“人吓人,抓坏人”的僵局,用90分钟去营造气氛,最后一刻告诉你:逗你玩呢,怕吗?但观众并非傻瓜,还没被吓得失神,就已被影片千疮百孔的叙事、生硬虚假的演技和千篇一律的主题弄得啼笑皆非,大骂“坑爹”。面对如此窘境,导演自然各有说法,但最关键的还是一点:不给说鬼,你让我们怎么恐怖?
《午夜凶梦》的导演叶伟英在接受记者专访时表示:“确实有很多限制,比如我们这次去医学院拍戏,用到一个真实的死婴标本来拍,就收到很多反对意见。”对叶伟英来说,“牺牲”是在内地拍摄恐怖片必须要做的。
《梦游3D》作为第一部以梦游为题材的惊悚恐怖片,导演彭顺在故事情节和表现手法上绕过了原始的恐怖元素,探究人内心的压力和痛苦。彭顺在接受记者专访时表示:“在不可以说鬼的情况下怎么给观众一个惊悚的感觉很重要,选择梦游这个题材,是因为梦游本身是真实存在的吓人的行为,广电总局对于这部片子一刀未剪,已经是我觉得这部电影最成功的部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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