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十三钗》上映之前,制片人张伟平曾经特意赶到上海,与媒体进行交流。当时面对媒体的种种质疑,张伟平相当霸气地表示,等看了片子之后就不会再有这些质疑了。如今《金陵十三钗》已经上映将近半个月,昨日张艺谋带着倪妮等主演赶来上海,出席影片的媒体恳谈会。老谋子没有居高临下的霸气,而是与媒体面对面交心恳谈,换一种方式继续为《金陵十三钗》鼓劲。
拍残酷戏份时对演员有保护
记者:很多人认为《金陵十三钗》是你十年中最好的片子,你觉得呢?
张艺谋:我觉得电影就是这样,大家都有权去评说,导演就不要对这些评价一一作出回应,那样很累。
记者:很多观众看完觉得音响效果中的很多声音很写实,是不是你们特别设计过?
张艺谋:这里很高兴能为录音师说几句。我们资料库里有大量的资料,这次我们的团队特别在澳洲把所有同型号的枪炮都找到,然后在澳洲把那些声音录完,比如说某种枪的声音我们可以录十几种。
记者:有观众觉得贝尔扮演的角色从爱财如命的小混混突然转变为敢于面对日本兵刺刀的英雄,这样的转变太突兀了,你怎么看?
张艺谋:其实和贝尔做过详细的讨论,在设定上,我们共同喜欢突然地挺身而出,觉得没有那个突然性,似乎缺少戏剧张力。包括后来他在剧中和玉墨的对话,要表现他一直在内心纠结,我们尽可能让他做自然地转换。
记者:那些扮演女学生的小演员在出演残酷戏份后会不会有心理障碍?
张艺谋:其实这些戏份都要经过严格的设计。本来我们找了很多身材矮小的成人替身演员来出演,但最后这些小演员还是觉得应该能够自己来出演这些戏份。这些戏份虽然看上去很残酷,但实际上都是有保护措施的。
例如每个女学生的衣服都是有设计的,大家看到的都是撕外衣,实际上外衣都是提前剪好的,内衣是绝对不会被撕破的。还有就是会提前跟孩子们说好动作,比如在地上被拖的部分,背上其实都有保护垫。在拍摄的时候,并没有那么可怕。
记者:你是什么时候确定让倪妮演玉墨的?
张艺谋:实际上在找到倪妮的时候,在她秘密训练的时候她就知道要演玉墨,只是不确定,因为我要找一个会熟练英语和南京话的,很多训练都和这个角色有关。只是那时候希望演员都安心训练,最后才和倪妮说是她演玉墨。
记者:听说现在有很多剧本都想找倪妮演了?
张艺谋:上次我们去美国,放映后的酒会上,就有好几个美国导演在跟她约,都是独立制片的那种导演。至于会不会为她下部电影把关?我觉得会的吧,但现在好像还没有具体的项目。演员其实都很被动。
3D未必是将来的主流
记者:为什么选用开放式结局?
张艺谋:其实刘恒写过一个脱险以后在渡船上的结局,有一种回望的感觉。但是我自己拍摄的时候想用小女孩的眼光做开头和结尾。你看孟书娟的叙述,是一个生还者的叙述。我就是觉得孟书娟的记忆似乎永远停在12岁,永远停在对这些女人的第一眼印象上。就像我们生活中很多人,你的好朋友,可能你最后记住的就是第一眼。在她的心目中第一眼看到这些女人,她们职业的神秘,炮火连天和城市的反差,那种一去不复返的感觉,停留在这个记忆上可能更富有诗意。
记者:贺岁档竞争越来越激烈,你怎么看待现在的情况?
张艺谋:看到这个形式我也在想,五年以后会怎么样呢?我觉得这个商战越来越厉害了,中国电影需要良性的发展,这种阶段也很正常,希望之后会更好。
记者:上映后隔了一段时间才来做宣传,这一路有没有让你特别印象深刻的事情发生?
张艺谋:上海是第二站,昨天第一站在南京。昨天在南京有几场观众见面会让我印象很深,有一个观众是上海来的,他抢了话筒以后就说,自己是上海来的,影片看了五遍,也买了在上海见面会的票,但是票在后面,场子又很大,怕看不清楚所以跑到南京了。我觉得很可爱也很感动,看到他会觉得,如果我们的年轻人都是如此热爱国产电影,那未来的前景有多好啊。
记者:《金陵十三钗》目前在北美上映,能介绍下那里的情况嘛?
张艺谋:确实国产电影很难做到几乎在国外同步上映,我们对美国的大片早就如此了。这次其实也是小范围的像我们点映一样,在三个城市几个大的影院放映。我在网上看了一些网友对此提供的信息和照片,因为点映的影院有限所以看上去都是爆满的,我觉得还不错。
记者:国际上认为3D是下一代的主流,如果未来你来拍3D,会希望用什么题材来结合?
张艺谋:3D是否是未来电影的潮流,我觉得还不好说,电影的技术发展特别快,实际上我认为它可能还是过路的,当然如果有合适的题材我也愿意去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