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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与疯子
文／周运
书 名：教授与疯子
作 者：[美]温切斯特 著 译者：杨传伟 译
出版社：百花文艺出版社 开本：32开 版次：2002年10月1版1次
定 价：12.00
古希腊有这样一则神话：
格劳科斯，原是一位渔民。看见鱼吃一种海草，变得精力充沛，他也吃下这种海草，结果竟然发疯。跳下海去，幸得海神相救，他也变成一个海神，从此得到善作预言的本领。
因吃海草发疯，最后变成善作预言的天才，这个故事似乎隐喻的说法点明了疯狂与天才之间某种直接的关联，何况疯狂正是精力充沛的一种突出表现。你们可以看见疯子可以咆哮呼号终日，仍无倦意，这算精力旺盛的明证。因而一直有人在探寻天才与疯狂之间的密切关系。正如叔本华所言，天才里总有某种程度的疯狂成分在。
余凤高的这本《天才就是疯子》便直接研究了天才与疯狂之间的关系。可以说例证丰富，资料详实，生动有趣极了。这样天才的疯子里面，我们可以找到尼采、荷尔德林、狄更斯、莫扎特、萧邦、卢梭等等，一系列人类文化史上最熠熠生辉的名字。例数了这些天才们的疯狂表现，剖析了这些奇才们身上的大疯小疯。笔触惊人而有力，其论据的充足以至于让人对任何有天才之名者都有被疑为疯子之嫌。
而这里想补充最早的一则天才疯子例证，应该是柏拉图。据说柏拉图晚年，因妒恨德谟克里特的学说，想尽购德氏著作而焚之，以防谬种流传，但被人告以已流布天下这才作罢。我想这便是天才疯狂的一种表现。虽然至今还没有人怀疑过柏拉图也是疯子。
同样疯狂似乎也被打上了一种天才的印迹，作者引用了一位著名心理医生的观察。某位病人，在发疯时，出口斐然成章，全是优美圆润的诗句，虽然平时未见有任何诗才的迹象。而尼采在创作力最鼎盛的时期，所写下的伟大作品里，如《看哪这个》、《善恶的彼岸》等，已经表明其中有着明显精神错乱的迹象。这说明了天才如何得疯狂之助，成此绝唱。
看过余凤高的相关论述，我们再来审视一下天才与疯子的个案例证。温切斯特《教授与疯子》写的正是牛津字典（OED）主编莫瑞与个人志愿者迈纳博士之间的传奇经历。因为这位迈纳博士，在OED总共18万条引语中，独自贡献了一万多余引文，可称盖世奇才，因而在莫瑞去急切拜访他时，便有了这样一幕场景：当他来到一个房间里，一个人很威严地从桌后站起来，莫瑞以为他便是迈纳博士时，对方令人吃惊地回答说：他是疯人院院长，迈纳博士正是他的一位病人。
小说便以如掾之笔，很有OED风格章法，去还原了那段疯子迈纳与教授莫瑞之间的奇异故事。这其中见到了最卓绝的意志与激情（这又直接与疯狂相联系），还有天才辉映生光。看过让人对OED这部奇书心驰神往，这正是天才与疯狂相聚首的后果。
所以在文章节末，不能不思考"疯子"是不是可以定义为"有异与常人者"。正如苏格拉底所言，天才的疯狂性不在于肯因循常规，而故意要突破这些成规，这才会被常人目为"疯子"。
基尔凯戈便有这样一段话：一天清早他在公园里，看到人们忙忙碌碌去上班，便想他的同事，有的当了医生，有的成了律师，有的干了工程师，这些人的工作都力图使生活变得更简单容易。而他却想反其道而行之，如何想方法让生活变得更困难，制造出障碍来，让人们体悟到生活的不易，思考的难度来。
看看这种有悖常人的思维逻辑（这是天才的标志），无怪乎基尔凯戈会被哥本哈根大街小巷里的孩子视为"疯子"，在他身后喊着"或此，或彼"，而我们人类最伟大的思想便蕴藏在这疯狂有病的想法里。虽然疯子们未必都是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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